陈启不动声色的用了一碗紫米粥,这才状似无意地道:“今天怎么没见娇杏侍候母亲?咱们去赵地时,她就是因为生病被留下的,到现在也没好么?”
陈启的话一落,陈庄主原本笑意盎然的脸上就如暴雨前的天空一般变得阴沉沉的。
陈夫人因为昨天陈庄主的勾缠,倒是没留意到娇杏。今晨起来她想要娇杏侍奉时,才从陈庄主的口中知道了娇杏生病后病重难愈已然身亡的消息。
娇杏毕竟是陈夫人一手栽培过来的,乍听到娇杏死了的事,陈夫人还颇为难过的唏嘘了一会。此刻,陈夫人听见陈启问,又被勾起了心中的感伤——娇杏在如花的年岁就突然撒手而去,多少有些红颜薄命的意味。
陈庄主看了看脸色同样不太好看的陈夫人,心里藏着的结加上一早就被扫兴的不悦,让他的声色都严厉起来:“娇杏在你们走后没多久就病重了,前几天刚从庄子里抬出去安葬了……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
陈庄主的回答委实让陈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娇杏素日看起来是那么强健的一个人,竟会因为偶然的一次疾病就这么轻易的死去。更让他不解的是,父亲素来宽厚,但不知他为什么会对娇杏的事,如此的严厉和讳莫如深。
陈启觉得奇怪,但父亲既然如此说了,又是在用早膳的时候,陈启却也不好说什么。
屋子里一时没人再说话,倒是陈夫人在一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我也该到庙里去上香了。”
一室静寂。
陈启默默地低下了头,陈庄主则轻拍了拍陈夫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