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花朵虽易残,佩戴花枝的人还在他的身边,给他带来花开的人还在他的身边。
陈启默默的下了床,把从二壮发间摘下的花枝珍而重之地放在一个精巧的匣子里——花虽残,但花的枝条犹在,虽然也极其脆弱,但至少也是那场美梦惟二的见证。
陈启穿好衣服,走到床边轻轻地摇撼二壮:“二壮,时辰到了,该起床了!你还想不想识字了?”
二壮迷迷糊糊被陈启给推醒,脑子里不免混沌:他记得自己昨晚见到阿娘来着,他为了留住阿娘,还像大黄那样去舔阿娘来着,怎么一早阿娘还是不见了。难得昨晚就只是自己在做梦?
看着停留在自己面前的陈启颇为英挺的面庞,二壮第一时间觉得自己搞错了。他把眼睛重新闭上又睁开,反复试了几次,陈启都没有消失,阿娘也没有回来。
但睡梦中残存的一些记忆告诉二壮,他真的有对什么东西舔舐过。为了重温那样的感受,确定是不是真的发生过那样的事,二壮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
二壮反复眨眼闭眼的行为,原本还让陈启觉得好笑,他以为二壮顽皮,在和自己做什么眨眼的游戏。等到看到二壮伸出舌头舔舐自己的嘴巴的时候,陈启的笑意一下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