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司录殿,就去了军营。
既然阿姐嫌他做事畏首畏尾,那他就再犯次浑!
他命人准备了几坛酒去找陈柏年和蒋鹏飞叙旧。
而钟无恙命人把全营士兵叫到了演武场,开始准备训练。
士兵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盔歪甲斜地站在空地上。
钟无恙看着他们的样子,怒气冲天,大吼一声:“都给本将军站好!”
下边的士兵乌泱乌泱地说着话,直接把钟无恙的声音给淹没了。
一个站在前排的校尉懒散地说道:“钟将军,陈大将军说了,我们已经打了半年的仗了,也该歇歇了,等歇够了在练兵。”
“如今南齐虎视眈眈,正伺机复仇,哪有时间休息!”钟无恙怒道。
校尉继续反驳道:“如今连王上都累病了,将军也体谅我们一下,万一我们也累病了,谁去打仗啊!要不,您去请示一下陈大将军?”
以前他父亲在世时,营中士兵没有一日敢懈怠,更无人敢不听将令,如今这些士兵竟然都敢无视他了。
他抡起自己的重剑,直接砍断了立在高台上的旗杆,旗杆应声倒下。
士兵看着倒下来的旗杆吓得四散而逃,以免被砸中。
士兵被这一吓,立刻安静了下来。
“校尉石岩藐视上官,动摇军心,推到辕门外,斩立决!”钟无恙大声吼道。
石岩立刻跪下请罪:“将军,属下冤枉啊!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钟无恙自然知道他是奉了陈柏年的命令,可他无权处置陈柏年,他只负责稳定军心。
“赶紧拖下去!”钟无恙满脸肃杀,他的屠刀从未想过砍向自己人,但为了稳定军心,他只能如此。
立刻有士兵将石岩压了下去。
把挑头作乱的人一处死,这些士兵也老实了不少。
钟无恙看着台下的士兵高声道:“身为士兵最重要的责任便是保家卫国,夏川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诸位也都是这场浩劫中的幸存者。现在南齐秣兵厉马欲要向我们复仇,以你们现在的状态,能否抵御南齐的进攻?难道你们还想让自己的家园惨遭战火的屠戮吗?”
刚刚才从战火洗礼中走出来的士兵,自然清楚这半年夏川遭受了怎样的磨难。
士兵们齐声高呼:“不想!”
“既然不想,就拿起武器好好操练!”
“是!”
钟无恙开始指挥士兵训练,而云霆在中军大帐与陈蒋二人饮酒谈天。
云霆并不善饮酒,提前将酒换成了水,不然没把这两人灌醉,自己先醉倒了。
虽然云霆是世子,但鉴于之前云霆实在荒唐,两人言语上多有不敬。
这酒越喝越上头,陈柏年也醉得摇头晃脑,便开始口无遮拦起来,他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云霆公子!别怪老臣不服你,不管是老王爷还是先王,那都是英主,当今王上亦有老王爷当年的风范,可您有什么?”
听到陈柏年叫自己公子而非世子,其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云霆冷笑道:“本世子是比不得他们,但你们动摇军心又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