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云一时答不上来,但她觉得自己和那些熬了许多年资历,依然是个县令的人一样可怜。
云韶端起茶盏,喝了口茶,“这世间,并非事事都讲究公平,尤其是感情之事,过段时间,你自请去别院吧!”
错了便是错了,终归要受到惩罚,只是最近处理的人太多,缓些日子再让冯妙云离开吧!
冯妙云摇着头,目光有些呆滞地说道:“我不走!我死也要死在王爷身边!”
云韶不想再理她,起身要离开,哪知冯妙云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就朝自己脖颈划去。
说时迟那时快,云韶一个健步冲上前,伸手阻止她做傻事。
鲜血嘀嗒嘀嗒地落在地上,云韶夺过她手里的瓷片,扔到地上,随后喝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言放弃,你若死了,想想你娘在冯家处境!”
莺歌急步上前,托起云韶的手焦急道:“王姬!你的手流血了!”
云韶低头看了下手上伤,淡淡地说道:“只是小伤,无妨!”
冯妙云瘫坐在地,放声大哭。
云韶冷声道:“把冯夫人送回妙音阁着人看着些,别又寻短见!”
侍女应了声,道了声是,就搀扶起冯妙云送回了她的妙音阁。
回到房内,莺歌帮云韶一边包扎着,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您管她干什么!是她自己做了没脸的事要寻死,还连累您为她受伤。”
云韶冷哼一声,撅着嘴道:“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是他的王妃,他做的孽,我不得替他收拾烂摊子吗?”
见云韶有些不悦,莺歌只能闭口不言。
想到这些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的面目可憎,她就觉得可悲,难道女人就非得围着男人转吗?
反正她是不会的,那个男人要是让她高兴了她便哄哄,若是让她不高兴了,他也别想痛快。
午后,那个罪魁祸首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回来了。
那中年男人皮肤黝黑,身形偏瘦,个子也不是太高,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脸上挂着笑意。
云韶起身相迎,慕容翊进来后,对云韶说道:“欣儿,这位就是之前和你提到的齐院首的师弟明崇明大夫。”
“草民见过王妃!”明崇躬身作揖道。
“明大夫免礼吧!”
慕容翊一低头看到云韶手上缠着纱布,立刻抬起她的手,皱着眉问道:“这手怎么了?”
云韶赶紧把手缩回来,说道:“不小心划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慕容翊转头就朝侍女怒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怎么会让王妃受伤呢?”
侍女们连忙跪下求饶:“奴婢该死!请王爷恕罪!”
刚才云韶嘱咐过众人了,不让她们把之前的事说出去,现在慕容翊直接怪到这些伺候的人身上,云韶只能劝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跟她们没关系!”
“你们都起来吧!”云韶叹了口气,示意她们先出去。
她这脾气想不好都难,慕容翊动不动就发脾气,她若是再脾气差点儿,这些伺候的人估计整天都得提心吊胆了。
“你差不得了!不是还要看手吗?”
慕容翊看了看明崇,不好再说什么,就让明崇先给云韶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