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有些摸不着头脑，其实他和柳若馨很少吵架，但很少不代表没有，大多数的争端和他有关。

有时候谭明都觉得是不是自己任性？别人都是女生的心思你别猜，放到他这里，怎么就角色互换了？

不过无论是谁开的头，基本上也都是他先服软，有理没理想平复情绪，哪怕这件事到最后真的是他的错。

可柳若馨的说法……

她依然在哭，谭明也只能妥协，“是你，是你，是我混账，每次还要你低头。”

“我恨你！！”

柳若馨咬牙切齿的说着，然后一头扎进谭明的胸前。

“……”

谭明的心情很复杂，柳若馨的确爱他，哪怕心中充满怨怼，可她仍旧会扑向他。

至于离开？

她要是真的想走，刚刚就不是他稍稍发力后就能将人留下。

她抱着他，他抱着她。

相拥的两人一觉睡到了天亮。

关于过年的习俗，谭明这个年纪的人已经不甚了解，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大年初一宅在家，不能打扫，不能出门。

柳若馨倒是知晓不少习俗，可大都来自长宁的记忆，至于这个世界的新年，她也是很少关注。

“妈，你见若馨了吗？”

清晨吃完早餐，探秘在房间呆了一阵之后，就不见柳若馨的身影。

“若馨？若馨跟着她妈妈出去拜年了。”

“拜年？今天？”谭明感到奇怪，不是说今天宅家的吗？

“是啊，诺诺和爱丽丝都跟着去了，我有点不舒服，所以在家留着。”

“今天是初一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楚沁想到了什么，“哦，今天是初一没错，但全国各地的习俗多少有些差异。”

“今年在若馨家里过年，我们算是入乡随俗不是？”

“好吧，那中午就我们两个在家？”除了楚沁，探秘也没有见到其他人。

楚沁点了点头，“柳智去研究所了，你爸……不管他，他爱去哪去哪。”

谭明心中一沉，来到楚沁的身边坐下，“妈，我爸他……”

“你别问我，他的事谁都不会说，就算没有保密协议，他也有他的坚守，家里不聊工作。”

楚沁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昨晚她可是在装睡。

谭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妈能猜到自己想问什么，不过一切倒也合理，算不上多么意外。

“那……”

“你那混账爹和我说了，你也别多想，要是在你和他之间选一个，那他就可以滚蛋了。”

“你这话说的。”

谭明的脸上虽然有笑，楚沁的脸上也同样存在笑容，可那淡淡的悲伤却逃不过谭明的眼睛。

“妈，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关键是这事情太过离奇，说真的，我要是经过系统的训练，我感觉再危险的事情，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离奇？”楚沁的笑容渐渐的向着嘲弄的方向转变，她伸手摸上他的脑袋，“乖儿子，这世上能有什么离奇的事情？”

“危险的事情对你没有影响？你知道你爸是做什么的吗？”

“尽管你是无知者无畏，可盲目的自信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真的！！”谭明有些着急。

“好好好，我知道，我相信你总行了吧？不过啊，哪怕是这样，儿行千里母担忧，离开了我的眼皮底下，无论你安全或者不安全，我这个心啊，总是不得安宁。”

“那老爸呢？”谭明提及了谭清河。

“他啊……”她的笑容有些苦涩，带着淡淡的幸福，“我这辈子算是毁在他身上了。”

“他装得下我，更装得下国家，已经被欺负过一次，被抛弃过一次了，事情再次发生的话，我可能也没有那么伤心。”

“妈……”谭明的心头发酸，他下定了决心，摇摆的心绪算是平静下来。

他摸出手机，拨通了柳智的电话。

“喂？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