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是在救他。
只要他能拖住一会儿,我等会儿就给他叫个大外援过来。”
许常乐说完,手上铅笔画的飞起。
在那白衬衣上,描出来一个简陋的人形。
然后,许常乐直接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用血涂在那衬衣之上,给那衬衣上的简陋画像上色。
“哥,这是谁啊?”
许安然指着那被许常乐鲜血染红后的画像问道。
许常乐轻轻的说道:
“祂是哀之女神,伤的共主。
从破坏中诞生,是兵刃的杀伐,是无法弥合的割裂。
祂的脚下,是裂痕,祂的手中,是分割。
所有仰望者,皆会被其背影割裂。
所有靠近者,皆会被其锋芒创伤。
莫要去接触祂,莫要去靠近祂。
祂是恶之父的第七子,主杀伐无常之子,主离别苦厄之神。
祂是哀愁的源头,是眼泪的故乡。
低下头吧,不去仰望,不去接触,只是追随便可。
请降临吧!
哀伤的公主,缇尔斯...”
许安然听见这番话,一头雾水,总觉得有些耳熟。
对了,之前在伊奇老家的时候,老哥就用这招召唤了安弥尔过来。
不等她多想,便看见那被许常乐染血的白衬衫开始燃烧起来。
黑烟飞在半空,化作一道漆黑之门。
一个穿着银红色短裤,黑红色衬衣的女子从门中走出。
一头长长的黑发中,带着一缕银色挑染,在被捆成个高马尾,束在脑后。
手里抓着一柄白色长剑,一副御姐范,和珐枚相似,但又不太相同。
珐枚给人的感觉只是冷漠淡然而已,但缇尔斯给人的感觉,却是生人勿近,死人莫靠。
她冷漠的向着四周看去,又看向靠在墙上的许常乐。
“爸爸,好久不见。
我一直在想,这一刻什么时候到来。
处决我吧,我不配当您的女儿。”
缇尔斯一边说着,一边向着许常乐走去。
她双手捧着长剑,半跪在许常乐身前,低着头,等待着死亡。
“缇尔斯,放弃吧,我不会杀你的。
我找你来,是要你对付那只章鱼。
去吧,我知道你还会听我的话的。”
缇尔斯闻言,抬起头来,脸上虽然依旧冷漠,但却能从眼里看见一缕异样的目光。
目光中带着庆幸,带着喜悦,带着哀伤,带着惊恐,带着疑惑,带着失落。
不过她依然立即站起身来,转身向着那只大章鱼走去。
那章鱼看见缇尔斯的身影后,瞬间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
所有的触手,在一时间全都向着缇尔斯攻去。
就连那一直捆住林久沐的触手也在这个时候松开。
可触手刚要碰到缇尔斯的时候,一团白色剑花挥出,所有的触手都被缇尔斯切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