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功德过人,人也生得威武。
但还是不如小白脸养眼。
“你啊,就别想那些了,庄主让咱们住在这里,是因为这里适合修行,等你突破境界,就可以从蜘蛛妖变成蜘蛛仙,到时候你也就对男人没兴趣了。”
“蜘蛛仙?”魅儿挠挠头,“有这种东西吗?”
正这时,一道红色身影飘进来。
“上课了上课了!晚课开始了!”
三姐妹循声看去,见白葳捧着一摞书出现在面前。
魅儿顿时“啊”的躺下,“我死了,上不了课。”
红罗跟着闭眼,“我也死了。”
月桂:“……”
白葳翻了个白眼,“你们死个屁,我才是真的死了,赶紧起来,上完课我还要去打坐!”
白葳来到庄园就肩负起了教书的责任。
三姐妹里就月桂还听话点。
红罗和魅儿第一堂课就睡得昏天黑地,把白葳气得半死。
“你们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有长进?”白葳恨铁不成钢,“想当年本少爷身为地主家的儿子,不愁吃不愁穿,仍然头悬梁锥刺股,认真读书……”
三姐妹没人听他说话。
魅儿刚见到白葳的时候觉得他长得很好看,是她喜欢的类型。
但因为他是鬼,身上没有阳气只有阴气,因此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但现在,她连远观都不想了。
因为这只鬼实在是太絮叨了!!
“虽然后来我被歹人一把火烧死,但现在我不也凭借肚子里的墨水在庄园谋得一份差事?所以说,知识是很重要的,你们不要小看知识……哎,你们干嘛去?”
“我想起我还有药没捣完。”月桂迈着小碎步往外走。
“我也是,我结的网乱了,要去整理一下。”
“我屁股有点儿疼,我去检查一下是不是要长尾巴了。”
红罗和魅儿追上月桂的步伐。
三姐妹眨眼便消失不见。
白葳气得脸都涨红了,口中念叨:“朽木不可雕也!”
若虚坐在沙发上翻着古籍,没有参与这场妖和鬼之间的斗争。
白葳看一眼若虚事不关己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长,你能不能管管她们啊?”
“管?怎么管?”若虚挑眉,“我修为都没了,现在就是个废人,论威慑力,可能还不如你。”
白葳:“……”
他其实感觉出来了,男人身上没什么灵力。
要不是南星说他是个德高望重的前辈,他还以为是庄园里的管家。
白葳抿了抿唇,问:“你修为是怎么没的?”
“跟一个人交手,不小心败了。”
若虚说得云淡风轻。
白葳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他身为一只鬼,修为对他都很重要。
更别说是修道之人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若虚起身,背着手往外走,“不用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每天在这里做一条咸鱼,不是很轻松吗?”
看着若虚离开的背影,白葳若有所思。
心里有了一些打算。
……
得知必须要和傅轻宴呆在一起才能帮他恢复气运,南星拿起手机,准备去找他。
结果刚把门打开,就看到庄韵然站在外面。
庄韵然的眼睛又红又肿。
见她出来了,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二嫂找我有事?”
“啊……嗯。”庄韵然有些犹豫,“可以进去说吗?”
南星猜到她想问什么,直言:“傅二少的事,我帮不了你。”
庄韵然一怔,“南星,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你怎么就……”
“你不是想让他回心转意?这个忙我帮不了。”
“为什么?”庄韵然有点着急,“你是道士,应该懂那些法术吧?”
“我只是通过玄学的力量来纠正一些错误的事,至于傅二少喜欢谁,那是他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南星顿了顿,“而且之前谢薇的事,二嫂还有印象吧?”
庄韵然:“……”
“她对祁少爷一往情深,想通过邪术让祁少爷爱上她,结果作茧自缚。”
“二嫂也想变得像她一样吗?”
庄韵然欲言又止。
沉默片刻,道:
“我和谢薇不一样吧?”
“她和祁玉堂没有感情基础,但我和正阳是夫妻,连孩子都有了。”
“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正缘。”
“现在他被别的狐狸精勾引,不就是鬼迷心窍,不小心犯错?”
“你想办法让他清醒过来,不也是在纠正错误?”
南星没说话,目光落在庄韵然眉心凝聚的一抹血色上。
“不是结婚了就算正缘。”
“而且……”南星微微眯眸,“二嫂眉心有一抹红,是血债。”
庄韵然闻言两腿一软,踉跄半步,“血债?什么意思?”
南星坦言:
“身上背着血债的人会受其影响,诸事不顺。”
“二嫂与其想着怎么让傅二少回心转意,不如先把这笔债还清?”
“也许还清了,你和傅二少的关系就明朗了。”
庄韵然刚想问怎么还,就见南星已经抬腿离开。
血债……
南星说的,难道是那件事?
庄韵找了面墙靠着,脸色一寸寸变白。
忽然。
她想到什么,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
南星来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傅轻宴的声音,“请进。”
南星推开门,看到傅轻宴正坐在书桌前面办公。
男人一身灰色居家服,暖黄色灯光自上而下落在他的头顶,氲出一片淡淡光晕。
傅轻宴微微挑眉,“找我有事?”
南星摇头,反手把门关上。
“我想在你这里呆一会儿。”
“?”
傅轻宴有些茫然。
他看到南星径自走进来,问:“你这里有什么书吗?”
傅轻宴微怔。
旋即道:“书柜在那边。”
他也不知道南星来他房间要干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借书?
南星走到书柜前面,沉静如水的目光掠过一个个书籍。
最终落在一本名叫《金枝》的书上。
她伸手取下那本书,随手翻阅。
傅轻宴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出神。
女孩儿纤细的腰身没有一丝赘肉,长发高高束起,露出纤长脖颈。
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泛着莹润光泽。
南星身上似乎有种独特的气质。
像安静的湖泊,又像傲然的松柏。
没有太多女人味。
有的只是脱离性别的超然洒脱。
思忖间,南星转身。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