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下了大雪。吴江自然也是。鹅毛大的雪,我原以为是不会再在南国见到了。穿着军大衣漫步去食堂。没什么人。有人问我多少钱买的,是在食堂打工的年轻人。雪在伞下飞着。落在环绕脖子的绒毛上。拖鞋踢踏水花,温暖由内而外。上次下雪的记忆还是盛泽。临近高考,夜里教学楼晚自习时,雪穿过长长的横梁,在课间被人迷恋。我当时在想谁。美术统考已经结束两三个月了,蒋已经离开两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