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
整整一夜。
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整个营地。
黎明破晓。
当周围所有的环境终于可以用肉眼看清楚的时候。
张大炮等众坦克驾驶成员方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
咣当——
掀开坦克盖子。
大汗淋漓的张大炮从里面钻了出来。
现实一大口,贪婪的吸吮上一口空气后。
“大家,都出来吧,安全了。”
虽然不知道昨夜古关口的洋人不知在什么位置的位置,窥探他们多长时间,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地,这一场无声地战争,胜利者是他们。
“呼~”
“呼~”
“呼~”
士兵们一个个如同缩在地里地土拨鼠,在经过长时间地憋闷后,出来地那一刹那,在接触到大自然环境的一刹那,整个人无拘无束的躺在地上,四仰八叉。
只有在坦克内待过的才知道。,
在如今的酷暑天气。
里面是多么的闷热。
“张大炮。”
此刻。
从中军大帐赶过来的李满仓,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昨天夜里他也是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
只是还好。
一整个晚上并没有出任何的事。
因为之前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偷盗坦克,所以他一直紧绷着心。
“怎么了?”
扭头看过去的张大炮,凑见过来的李满仓脸上一脸焦色。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迫切的询问。
“陈秃子那一帮人,说是要宴请我等。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想着拒绝,但……你也知道的眼前的形式,我们迫切的需要集中这里的所有力量,对古关口发动进攻。
陈秃子这一次的宴请,貌似正是商讨此件事情。”
李满仓心中颇为忧虑。
“陈秃子,云南人,颇有些笔墨知识,原先是在一家古董店当账房先生,为人聪明机敏,但其自身武力也是颇高的,这就是此人的非比寻常之处。
一个四肢发达的头脑聪明的账房先生。”
张大炮嘴里吐出关于自己所了解调查到的关于陈秃子的个人情况信息。
此人的聪明他是真切感受到几次的。
永远都是笑面虎。
别看他对你说话笑嘻嘻的,别看他脸上的情绪永远没有变化。
但背地里。
绝对是一个极致的反差。
更是变态级别的人物。
“真的这么可怕的吗?”
和各省义军头领进行联系的一直都是张大炮,李满仓不知道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对于陈秃子他此刻来了极大的兴趣。
“哼,当然。
他是义军里面实力最为强悍的存在,拥兵十二万,最重要的是其兵力还都是号称战斗力最强的广西兵。”
“嗯,广西那地方我知道,贫苦之地,历朝历代发配犯人的地方。
身体不好的娘胎里就死了。”
“十二万的精兵, 虽然这些过来古关口的义军并没有推举什么盟主,但私下里,已然把这个家伙当成了类似袁绍那般人物。
他的话,对其余义军首领,有着很大的,左右决策的作用。
今天也是好奇怪,一大早就收到了这个陈秃子的消息。
如果他真的有意的话,那么我们联合其他义军,共攻古道口的洋人就可以实现。”
李满仓还在罗里吧嗦想要继续往下说。
但张大炮已经不耐烦了。
他的心里觉得,只要能够拿下古关口,打通通往京城的通道,让见到赵大人,无论付出怎样额代价都是可以的。
而且,眼前这个代价也太小了。
不就是去见见那陈秃子嘛,还能顺便吃上他的饭食,好好的吃!
张大炮抬起手臂打断。
“满仓,这可是咱们唯一的机会,我张大炮没什么好怕的。
这陈秃子可谓是不一般,但我张大炮也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但我觉得,陈秃子这个人……”
“切,别担心,他是有点聪明,还有点变态,这家伙早些年,因为挨打,下面坏了,所以每天晚上都得让手下捉女人过去。
然后,这个变态,就只会用手在女人身上捏呀捏,使劲的拧。
每天晚上,他的主帐之中,都会传出女人哀嚎痛哭的声音。
就是这样一个变态,顶多算一个有着些须智慧的变态,一个变态,想要算计我张大炮,去死把他,一拳头就可以轰死他。”
虽然张大炮这样说。
但当李满仓也提出要一同前去的时候。
刚刚还在强颜欢笑的张大炮用手拦住。
“坦克装甲团二百辆坦克,还有一万步军,可以没有你我之中的任何一个,但绝对不能同时没有两个。
陈秃子这个人我确实瞧不上,也不相信他能够有办法害我,但你绝对不可以去。
我不让你去。
并不是害怕你死。
而是这里!”
张大炮指了指脚下的地面。
义军觊觎坦克之心,胜过洋人。
他们先前每天夜里都有派人想要过来夺取,虽然不知道具体是那个省的义军,那个主帅帐下的士兵。
这里永远都离不开人指挥。
若是今天他和李满仓两人一同前去赴宴,这里不就空了,被调虎离山,袭击了老巢,葬送掉赵大人一辈子呕心沥血创造出来的这一切,那么他们才是真正的该死。
万死难辞其咎!!!
“那你,小心。”
张大炮故作轻松。
语气豪迈冲天!
“放心好了,能暗算我张大炮的人可不存在。”
在用极大的嗓门,把这豪迈之音传递到每一个在场的装甲团士兵耳朵里后,张大炮一把拉扯过李满仓。
目光四处瞟瞟。
压低了声音。
“万一我回不来,你,立刻马上,带着装甲团和步兵团,远离古道口,远离这里的一切,保留住有生力量。
坦克装甲团和你手上的一万步兵团,都是跟着赵大人当初创业的老人。
同时也是赵大人的底气,赵大人最为凶猛的力量源泉。
我 不允许你让部队出任何事!任何事!你记住了吗!”
张大炮语气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