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立地杀人再现(1 / 1)

“我知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叶平生看着陈映雪手里的刀,只得乖乖答应。

“别以为是我老丈人,就不敢杀你,脱了这身贵族的袍子,老子一样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陈映雪再瞪叶平生一眼,大摇大摆地走出丞相府。

现在他满腔怒火,只差一个发泄的地方。

街对面山的野庙里,点苍派弟子哭成了一片。

风萤月是未来掌门人,被视为点苍派的希望,而今希望没了,风清扬又身受重伤,门下弟子全都心灰意冷,守在风萤月的棺木前失声痛哭。

陈映雪踏熟悉的台阶,站在野庙大门前,回想起次与风萤月在此见面的场景,心里很不是滋味。

等里面哭声小了,他一脚踢开大门,站在门口,冷眼看向寺里的弟子。

点苍派门人约有七十人在此,风清扬坐在大雄宝殿,风震宇站在一旁。

见陈映雪进来,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风清扬更是急忙握住长剑,忍着伤痛站起来。

见师父作此反应,七十余人也全都拔出长剑,指向来人。

陈映雪目视前方,视七十余人无物那般,径直朝大殿走去。

“你来干什么?”风清扬在一个年轻弟子的搀扶下,走到门口。

陈映雪站在台阶下,大声说:“我今天来,只为两件事。其一,给风萤月香,其二,为华安报仇。”

“风师姐便是你所杀,你还来干什么?”

“欺负我点苍派无人吗?”

“……”

点苍派的弟子你一言,我一语,朝陈映雪越来越靠拢。

陈映雪回头扫视一眼:“我便是欺负你点苍派,又如何?如果不服,大可一起,我不在意。”

他这么一说,方才还嚣张的几个弟子,反而向后退却几步。

风清扬很清楚,便是举点苍派全门之力,也敌不过眼前的少年,与其如此,倒不如体面些。

他让人送香,给陈映雪让开了一条路。

陈映雪收刀,将刀鞘插进自己大的腰带里,双手接过三炷香,缓缓踏台阶。

走到棺木前,他看着染了黑漆的棺木,脸浮现出一丝笑容。

“次你说,你我再无一同饮酒的机会,当真如此啊!”他把三炷香插进香炉里,走近一些,轻轻拍了拍棺木,“你这一生活得太累了,下一世,我陪你喝个够。”

“猫哭耗子,假慈悲。”风震宇在一旁,冷冷嘲讽一句。

陈映雪当做没听到,在棺木前站了片刻,转身走到前院当中,背对大殿:“现在还有一件事,替华安报仇。”

刚有些松懈的点苍派弟子再次紧张起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风震宇大踏步走出大殿,“你府的人是我杀,只管冲我来好了。”

“敢作敢当,你也算条汉子。”陈映雪没有回头,从腰间抽出风魂刀,拄在身前。

风震宇拔出剑:“今次你我本就只有一人能活,老子豁出去了。”

“那还等什么?动手吧!”

“喝!”风震宇助跑两步,一步跳三丈之高的半空,手舞长剑,倒悬下来。

在他身下,竟出现十几把半透明的长剑,齐齐朝陈映雪刺去。

剑势很快,转瞬就接近地面。

而陈映雪一动不动。

他身前的几个点苍派弟子,甚至看到他微微闭双眼,细长的手指在有节奏地敲击刀柄。

半透明的飞剑,眼看就要刺到他头顶。

忽然,他极快拔刀,刺向空。

刀身爆发出一阵银光,一时刺痛所有人的眼睛。

他们再睁开眼睛时,看到长刀刺穿风震宇的左胸膛。

少年一甩,将风震宇甩到围墙,他手中的剑也裂了成数片。

所有人都知道,方才那一刀,准确无误地刺穿了风震宇的心脏。

他们不用前察看,也知道风震宇死了。

但是被怎么杀死的,他们没有看清。

陈映雪收刀归鞘,背对一脸震惊的风清扬:“我与点苍派的恩怨已结,若是你们有仇有恨,现在就可以出手。”

风清扬看一眼死去的风震宇,惨笑一声,无力地垂下手:“我点苍派与你,也再无恩怨可言,往后便是井水不犯河水,还望少侠高抬贵手,放过点苍派。”

“师父!”

“师父!”

“……”

自己师父在一个无名小辈面前低头,点苍派的弟子心有不平。

风清扬抬起手,院中一时安静下来:“点苍派弟子听令,往后再也不许记恨他人,只怪为师的不是。”

“我也答应你,往后不找点苍派的麻烦。”陈映雪抬腿出门。

“方才那一刀,我见过。”

陈映雪停下脚步。

“十年前,江湖中有个男人,用跟你同样的六尺妖刀,在一招之内打败了当时的武林盟主。那一招,便是你方才所用的‘立地杀人’。”风清扬输得心服口服,不由得感叹一声,“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再见到立地杀人。”

“那个男人很强。”陈映雪表示赞同。

“不错,他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不过就在他打败武林盟主的第二天,就凭空消失了,从此江湖再无他的身影。”

“我知道。”陈映雪淡淡地回复他。

他走在湿漉漉的台阶,心里蓦然生出些许空洞感。

来到这个世界之初,他只想回去,后来想成为江湖第一,而今两个目标都在一步步实现,可却感受不到快乐,心中反而无比沉重。

陈映雪站在热闹的大街,摘下面具,端详面具的图案。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也是一颗棋。

一颗比风清扬更可悲的棋子。

穿着红衣服的神秘人,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

他仰着头,直到脖子酸痛了,也不想回到家中。

现在回去,如何面对叶文静,如何面对华安死去的事实?

于他而言,实在是太难了、

他就像把头埋在沙地里的鸵鸟,把眼睛闭,就可以不管周边发生的事。

“雪儿。”陈长路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陈映雪身后轻声唤道。

古月衣也来了。

“爹!”

“回去吧!有些事还要与你商量。”

“什么事?”

“哎,你可还记得之前追杀你的人?”

陈映雪点头:“记得,不过他们都死了,有个叫魏武弦的死于神秘人之手。”

“可幕后主使没死。”陈长路压低了声音,递一张纸,“华安先前给过我一张画像,说是刺客里有这个人,我仔细辨认才记起是魏武弦。他是御前统领王若虚的手下,现在想来,要杀你们的人该是王若虚。”

“王若虚?”陈映雪展开宣纸。

面的画像,确是魏武弦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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