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你来切这个土豆丝可以吗(1 / 1)

良久。

于无声中,各自找房间去休息。

沈南柒并不困,所以站在了船尾处。

晚上,更适合一个人待着,清醒无眠。

长夜无眠,漫漫深夜,更适合沉思。

“小南柒,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

帝无执走了过来。

夹着一抹温润的笑容。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睡不着罢了,今日上午都睡了很久了。”

沈南柒很随意地说了一句。

此时外面已是乌云密布。

月亮完全消失了,星星也不曾出现。

“也好也好,现在可以清醒一番。”

帝无执看着面前的女子,眸里满是深情。

一夜未眠。

沈南柒和帝无执一直待到了天亮之事。

惨淡的一抹红霞渐渐升起。

“晓看天色暮看云。”

沈南柒昨日还在感叹看不到云,今日就可以看到天色正好。

其实这句诗更完整的是“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可以用来表达相思。

很是隐晦,所以沈南柒格外喜欢这一句。

巧妙地表达了思君之情。

“小南柒果然文采斐然,出口便是好诗。”帝无执适时地感叹了一句。

这么些年,看着小南柒一点点长大,又变成了当年的那个美好纯粹的样子。

这一世,他就算豁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好小南柒。

再也不会教她香消玉损。

“那可不嘛,也不看看我是谁。”

沈南柒又开始臭屁了,她可是华夏古国的人,经受了荆楚大疫的考验,有幸看到祖国繁荣昌盛。

“我先去准备一下饭菜,给你看看我的手艺。”

沈南柒这几个月里的厨艺可是突飞猛进。

就和她的修炼等级一样,快得令人咋舌。

沈南柒的空间里有很多的菜,借着灵船里的灶台,勉强可以准备出一些较好的饭菜。

她记得空间里还有其他的存粮来着。

因为空间里虽然时间是外面的三倍,但是放在里面的食物就算搁置一周也不会坏。

所以她前天离开的时候,特意带上了很多包子馒头之类的。

虽然自己是不吃那些的,但是若是遇到了什么他人的困境,也可以让别人果腹。

时刻准备一些必须的,以防不时之需,这是沈南柒早就形成的一个习惯。

来到了灵船上的小厨房。

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说来惭愧,虽然这是她的灵船,但是这小厨房她还是第一次来。

小厨房里的空间并不是很大。

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小厨房里的一应设施,也还算齐全。

沈南柒率先准备烧一锅开水,然后再煮粥,最后再炒上一些小菜,熬一些汤。

估摸了一下时间,应该还是可以的。

沈南柒烧好了火,开始倒水。

正当沈南柒开始切菜的时候,有人从门口进来。

“木公子,你会做饭吧。”

沈南柒颇为不怀好意地问了一句。

她觉得要切的菜太多,自己肯定就容易累。

多一个帮手也会更加轻松一点。

“鲜少见你穿月白色的衣裳,这样穿甚是好看,和我的这一身好像很般配。”

沈南柒怏怏地说。

她觉得自己这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了,还有些绿茶的气息。

令人作呕。

但是她说的也没有错,都是月白色的衣裳,都穿上情侣装了这还能不配吗?

“确实有些般配。”

木止言点了点头,心里划过一丝不明的想法。

有些人,当断则断。

这些念想不过是那些无谓的绊脚石罢了。

家族重任与风花雪月总得选上一样吧。

今日开始,便慢慢放下吧。

“你来切这个土豆丝可以吗?”

沈南柒小心翼翼地询问,看这人的手如此白嫩,沈南柒莫名觉得有些不舍。

这样的手拿来切菜,不就是委屈了这样的一双巧手吗?

万一切菜的时候,出了什么故障,那自己就要担责了。

到那时,估计最先找她的不是这位深沉淡漠的少庄主,反而是那位苏小侯爷了。

“可以。”

木止言点了点头,在家里她曾偷偷地学过,后来被她爹发现了。

也就制止了。

沈南柒这才放下心来。

这回可是这位自己要答应的,要是出了事,可就与她关系不大,才怪。

沈南柒一边切菜,一边盯着木止言。

毕竟那人在家里也是个金枝玉叶的姑娘,舞刀弄枪的惯了,自然应该不习惯拿菜刀或者绣花针之类的。

要是出了事,自己也不好担待。

沈南柒切好了自己之前从落花谷里就带好的一坛腌菜。

毕竟这个东西,她可爱吃了。

虽然腌菜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但是吃习惯了真的戒不掉了。

“啊。”

沈南柒走神的一瞬间就听到了木止言的声音。

得嘞,她这个乌鸦嘴。

沈南柒很快地跑向木止言那里,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伤口。

一块被切破了皮的地方,正在渗血。

红色的血迹一点点渗出来,越来越多。

沈南柒快速地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瓶粉末状的药瓶。

小心翼翼地拿过木止言的的手。

轻轻地吹了几下。

这双手很是纤细,适合做手模。

对沈南柒这一个手控来说,这双手很是精致,指节分明。

沈南柒多看了几眼,还摸了一把。

回过神来,沈南柒这才把小瓶子里的粉末倒了上去。

“多谢了。”

木止言突然拿回了她自己的手。

苏兄应该是看见了吧,只能让苏兄慢慢死心了。

沈南柒觉得有些怪异,不对劲。

忽然反应过来的沈南柒冲到了门口。

看着苏昭玄远去的背影,沈南柒觉得自己解释不明白了。

也不知道那人到底看见了什么?什么时候来的?

“他什么时候来的?”

沈南柒问了一句,自知木止言不一定会告知自己。

“在你凑上来拿过我手的时候。”

木止言看了一眼正在切菜的沈南柒,以及自己那正在逐渐结痂的手。

这伤应该也是值了。

“你不怪我?”

木止言嘲讽似的问了一句。

她如此利用沈南柒,来使苏兄摆脱她自己。

按常理来说,被人利用,自然是会生气的。

可是这位非但不生气,连其他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怪罪你呢?我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好。”

沈南柒淡然地开口。

昨天晚上思索了大半宿,想了很多事情。

世人本就各有各的苦闷与不乐意,各人自扫门前雪,其他人掺和不了。

只要管好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然后其他的就遵从本心就好。

每个人是独立的个体的同时,又是团体的一部分,只不过,没有人可以干涉这一个体的决定。

不违背团体利益的决定。

所以沈南柒明白木止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