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柒在云圻与白行离的带领下，回到了自己的那个房间。
果不其然。
木槿仍旧在那里等着。
“姑娘可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
木槿仍旧是恭敬的语气，看不出半点纰漏。
“不用了。”
沈南柒现在还不饿，只想进空间里好好提升自己的灵力等级。
以及其他的。
许久没有搭理沈眠眠，估计眠眠该心生怨恨了。
“是。”
木槿行了个礼，然后退了下去。
沈南柒在榻上躺好进入空间里。
“沈眠眠，该出来了。”
沈南柒随意地躺在了一片草地上，放空身心。
空间里还是很大的。
随着灵力等级的提升，空间将会拓宽。
这个空间的原主人应该是上神以上等级的，想来空间必定很大。
“主人，找我有何贵干啊？一天天的，扰貂清梦。”
沈眠眠舔着自己的舌头，小爷他饿了。
疲倦地躺了下去。
“理我远点。”
沈南柒翻了个身。
“眠眠啊，你跟着我也有四年了，你是不是厌倦了我啊。”
得嘞，这女人又开始了。
沈眠眠揉了揉自己的眉毛，这个女人又开始多愁善感了。
某眠眠心里委屈得要死，就是不敢说出来。
“我是不是很不务正业啊，一天天的，总是去其他的地方逛来逛去，就是不见自己的修炼有什么长进。”
沈南柒叹了一口气。
可能是在这里待的前四年，过于平淡了一些。
只知道在那里修仙，练习御音术，现在离开了青山学院，反而找不到自己的目标了。
可能还要在这里平平淡淡地度过百年，然后找一个还算敞亮的地方，进土堆里安享百年。
很有可能，虚无的一生就过去了。
“去帝都是不是会遇到很多非常厉害的人，而我这点小本事就是在班门弄斧。”
沈南柒开始忧虑了。
自顾自地说了几句。
都没见沈眠眠搭理她，沈南柒选择去自己的九圻塔里。
还是九圻塔里清净。
快活似神仙。
沈南柒直接来到三层，这里面的炼药书籍，她还没看完。
估计没有多少人会像她一样如此拖延了。
勉勉强强地回顾了之前记住的丹药药草，沈南柒开始新的十味药草记忆。
浮生草，名字倒还挺有意思的。
沈南柒又林林总总地记了十余位药材之后，成功地让自己犯困了。
蜷缩在角落里的沈南柒，渐渐陷入了梦乡。
这回换了一个梦境。
沈南柒游走在自己的这个梦境里，现在是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山谷里，百花齐放，万鸟来朝。
人间仙境，大抵也不过如此。
继续向前走着，沈南柒看到的是两个老头。
他们似乎在那里下棋对弈。
沈南柒渐渐靠近，才发现他们下的是自己看不懂的围棋。
“丫头，你来了。”
其中的一个老头如此说道。
“你能看到我？”
沈南柒指了指自己，她还以为这是像之前的梦境里，他们都看不到自己呢。
“自然，海棠花神。”
那老头笑着回答了一句，仍旧是在下棋，只是只有他一个老头了。
仿佛刚才的另外一个老头只不过是突然出现的。
沈南柒坐了下来：“我不是海棠花神，你认错人了，我是沈南柒。”
很是和善的语气，毕竟要尊老。
老人不爱幼，幼却要尊老。
倒了一杯旁边的清茶，俨然把自己当一个主人。
“你就是海棠花神，海棠花神的金丹在你体内。”
老头笃定地点了点头，只不过海棠花神的记忆并未恢复过来。
老头接过了这丫头手里的清茶。
品了品。
“那脱离了这个金丹的话，我是不是就不是海棠花神了，我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里，继续做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
沈南柒很是迫切地问了一句。
说实话，书里的这种古人的生活不适合她。
“不会，你要知道，在现代的那一世只不过是你作为海棠花神历下的的一个劫罢了。”
老头摇了摇头，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金丹一旦脱离，你将直接死去。”
老头直白的言语令沈南柒有些意外。
更奇怪的是，周围的景色与事物在变化。由刚才的青山绿水变成了一片荒烟渡口。
沈南柒凝了凝心神。
“那这样的话，我到底是谁？”
这人说的话过于奇怪，把她给整疑惑了。
“是现代华夏世界的沈南柒？还是书中作为纸片人的惊鸿郡主沈南柒？还是海棠花神沈南柒？”
一连串的疑问在沈南柒的脑海中蹦了出来。
如果真的搞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她自己就真的白活了。
沈南柒看了看这个荒烟渡口，一处很是萧索的渡口。
再配上旁边时而浮动着的木头，看起来有些荒芜。
“老头，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沈南柒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这个人也太奇怪了。
老头仍旧捋了捋自己发白的胡须。
“我曾经在这里见过一场正魔大战。”老头顿了顿。
随后又是长吁短叹。
似乎忆起了什么东西，有一丝惆怅的样子。
“正魔大战不是应该在那个九圻幽林里吗？为什么是在这里？”
沈南柒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她并不怀疑之前所看到的那些梦境的真实性。
包括那位半妖魔君，那位并不无辜，可是也没有什么大罪。
错只错在他生来便是半妖一族的人。
老头没有回答她。
只是凭空变化出了之前的九圻幽林，一如沈南柒当初看到的样子。
“其实，数万年前，半妖魔君称霸整个魔族，带领妖族魔族走向强盛。天怒人怨，激起了人族和天族的不满，于是群起而攻之。”
老头又停了下来，应该是一口气说不完这么长的话。
“唉。”
沈南柒配合性地感叹了一句。
唏嘘叹惋，她最在行了。
“然后，正魔大战一触激发，那位半妖魔君败下风来，不知所踪，相当于临阵脱逃，放弃了自己的族人，半妖一族被灭。”
沈南柒试着替这位老头讲明白后面的内容。
但是再一次被老头给打断了。
“不是临阵脱逃，而是被魔族与妖族共同反叛，最后心灰意冷，打算就此离去。”
老头解释了一番。
沈南柒点了点头，是她格局小了。
是她不知轻重妄言了。
“然后呢？”
沈南柒继续倒了一杯桌边的清茶，看了看这个棋局。
这个老头什么时候又下了几粒棋子？
一个人下，有什么意思吗？
可能这就是他们的乐趣了，这是沈南柒她自己体会不到的。
就好比之前看过的周伯通的那个左右互搏术，大抵这也是自娱自乐，同类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