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闻音进来。”商昀歌没有在意她的无礼,吩咐道。
宫女很快将闻音叫了进来:“太子,有何吩咐?”
“扶我去官房。”
闻音闻言便明白了他要如厕,于是慢慢的扶着他下了床,然后走进另一个小房间。
待他再上了床,宫女伺候他洗了手,洗了脸又洗了脚,等把他打理干净后,又扶着他躺好,商昀歌这才让他们吹灯出去了。
“阿杉,睡着了没?”商昀歌侧头看向一旁的装睡的人。
虞杉杉没有理他,这大晚上的,两个不熟的男女有何可聊的,还不够尴尬的。
商昀歌见她不理自己,苦笑了一下,也不再多言,想了片刻将来的打算,便也睡下了。
一夜秋风刮过,满院的落叶无人扫,等宫人打扫时,声响吵醒了屋内的虞杉杉。
“醒了?”
虞杉杉刚睁开惺忪的眼眸便听到那太子宠溺的声音,这让她有些似梦似幻,好像这个语气老早在哪儿听过,让她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今天回宫吗?”虞杉杉问着话,便坐起身,随后下了床。
“暂时不知道,等会儿看我父皇的决定。”商昀歌看着她穿鞋道。
虞杉杉没有再说话,打开房门让侯在门口等着伺候的宫女进来。
商昀歌有人伺候,虞杉杉则自行洗漱装扮。
她这里刚收拾好,那个皇上商庚一身威仪的走了进来。虞杉杉很有眼力的见了礼,便出去了。
“父皇,恕儿臣有伤在身不能跟您行礼。”商昀歌谦然道。
“我们父子无需多礼,昨晚睡好了吗?”商庚坐在床前凳子上,关心的问道。
“睡好了,父皇不用担心儿臣。”
他身上有好几处的伤,怎么可能安睡,每当他快睡着时便又会痛醒。
“你自小懂事,有什么难事也不会跟朕讲。”
“儿臣觉得那都是小事,不值得让父皇挂怀。”
“总归你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有着不同,从来都是有了委屈也不向他人言。而你的二弟三弟小时候打了架,闯了祸,就喜欢找朕替他们主持公道。你们兄弟三人的性格完全不同。”
“可能是性格使然吧?”商昀歌浅笑道。
“也许吧!这就助长了你二弟自小的优越感,朕那时也的确多疼爱了他一些,时至今日让他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商庚有些恨其不争道。
商昀歌闻言,没有乱接话,这话可不是乱接的。
商庚看着认真听自己说话的长子,心里对这个儿子的反应很满意。
他最讨厌明明都听明白了还要装没明白反问一堆的人。
“昨天朕罚梁贵妃进冷宫两年,你二皇弟前往云台县暂做两年的县令,这是对他们做错事的惩罚。”
商昀歌一听,故作惊诧道:“父皇这么快便定了他们的罪,难道你找到了他们害我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