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祁同伟就是一个小屁孩儿,无论如何也看不秦淮茹这种残花败柳。
贾张氏却不知道,祁同伟穿越前可岁数不小,秦寡妇在他眼里也算是年轻漂亮。
秦淮茹有些尴尬,也不好再跟祁同伟闲扯,正想接着去洗衣服,
祁同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转身欲走的秦寡妇:“秦姐,你家是有缝纫机吧?”
秦淮茹‘嗯’一声反问:“你要用?”
“瞧您说的,我哪会用那玩意。”祁同伟笑呵呵道:“这不眼瞅着到冬天了,我那铺盖都不成了,索性换了新的。”
秦淮茹一脸诧异表情。
要知道这个年月,换一套被褥铺盖可不容易。
单是棉花票就能难倒无数人,做新被褥那都是给新媳妇的陪嫁!
祁同伟居然说换就换,这可不是土豪,而是败家。
秦淮茹内心深处仅存的善良,让她眼眸中闪过一丝怜悯。
祁同伟还不知道,他在俏寡妇心里已经跟败家子画等号。
嘴里继续说道:“秦姐,换下那套铺盖扔了可惜,我寻思给洗干净了,改成棉帘子,挂门窗。”
秦淮茹眼珠一转,听出祁同伟说这些话的意思。
不过,把被褥改成棉帘子,连洗带改的可不是小工程。
这俏寡妇平时在院里虽然说话漂亮,各家各户有啥事儿也十分热心,却绝不会白出功出力。
祁同伟也没想白使唤她,赶紧分说:“秦姐您放心,不让您白忙活,一块钱。”
俏寡妇眼睛一亮,更笃定这就是个小败家子儿。
这活虽然繁琐,但说到底也就是拆洗被子,按她心里盘算,有五毛钱就成。
索性衣服也不洗了,秦怀茹立即回家拿一把尺子,就要忙着跟祁同伟去后院。
谁知刚一转身又被人叫住:“哎!秦淮茹,你们这是……”
说话间,头发乱蓬蓬,穿着一件脏兮兮绿棉袄,一脸油腻的傻柱从中院的正房走出来。
傻柱这些年对秦淮茹的心思不小,虽然嘴没说,心里却早笃定,把秦淮茹视为禁脔。
忽然发现秦怀如风风火火,好像要跟一个小白脸走,立刻警惕起来,睁大眼睛,盯着祁同伟
“柱子哥,我求秦姐帮点忙。”祁同伟笑道。
傻柱一愣,下打量,这才认出来:“你……你是同伟!”
傻柱没想到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祁同伟跟早一比竟然大变样。
以至于他要是不说话,自己一时间都没认出来对方。
秦淮茹却等不及他们再闲扯下去,回头瞪了傻柱一眼:“同伟还有事呢,回头你们再聊。”
急三火四就把祁同伟拽走。
要知道这活院里的别人也能干,这年头谁家大姑娘小媳妇的要是不会两手针线活,那可是不好嫁。
秦淮如生怕夜长梦多,被人抢了这一块钱的活计。
眼看着俏寡妇跟祁同伟钻进月亮门,傻柱讪讪的挠了挠后脑勺,倒也没往多想。
祁同伟跟他和秦淮茹差着小十岁,根本就不是一辈人。
发现小白脸是祁同伟,也就解除警惕,哼着小调,晃晃荡荡,向院外走去。
另一边,祁同伟跟在俏寡妇身后,径直来到他家门口。
门没锁,秦淮茹却有些分寸,让到一边由祁同伟开门进屋。
原先那张破炕席早被他丢掉了,炕光秃秃的,卷着一副铺盖。
秦淮茹干活也真爽利,问明了棉帘要挂在哪儿,立即抬腿炕。
撅着大腚,一边量尺,一边记录,还一边说道:“这活儿交给姐你就放心,一准儿给你弄得妥妥的。”
祁同伟大大方方站在地,看俏寡妇一扭一扭的,心里冒出个想法……
嗯!
他记得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炊事班的班长是个老汉,平常就推个独轮车来回运菜。
那技术又快又稳。
………
就在祁同伟心里瞎想的时候,秦淮如已经量好了尺寸,看向铺盖卷转过头道:“我给您抱中院去?”
“那怎么好意思,我自己来吧。”
祁同伟虚伪的一笑。
秦淮茹瞟他一眼,小嘴一撇:“可别介,再把您新买的大衣给弄脏了。”
说着就撩开头发,把竹尺插进后脖领子里,十分彪悍地抱起沉甸甸的铺盖卷就走。
等俏寡妇走了,祁同伟关门回来,也换了身衣服,开始忙活起来。
先拿笤扫把炕的碎土渣子都扫下来,但因年久失修,碎渣越扫越多,他也很无奈,只好将就着把新买的炕席铺。
这次买的炕席不是竹子的,而是芦苇编的。
芦苇席子虽然不如竹席耐用,用着却更舒服,冬天也没那么冰凉。
又去点炉子,把炕烧热了,再把新买的被褥平摊去用热炕烘透。
从百货大楼买来的被褥,虽然是新的,但放在库房,不知道压了多久,难免含着潮气。
祁同伟做完这些,又外屋把剩余的煤球和柴火归拢起来。
眼瞅着天越来越冷了,他家剩的肯定不够烧,回头还得去多买点。
还有家里的粮食也得多备着,就算现在手头不缺钱,也不可能总去馆子吃。
一来肉票粮票供不起,二来影响也不好,毕竟在这个年代,正经人哪有总不在家开伙做饭的。
就在祁同伟一边干活,一边寻思未来怎么生活,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呀?”祁同伟应一声,抬头看过去。
“同伟同志,我是吴主任的儿子。”一个衣着体面,长得挺憨厚的青年推开门走进来:“我爸让我来送点东西。”
祁同伟没想到吴主任动作这么快,这还没到晚就把钱票送来,看来也怕夜长梦多。
“是吴哥呀,您里边请,看我这乱的。”祁同伟笑着拍拍手的煤灰,脱了干活的外套,在脸盆里洗洗手,把对方请到里屋。
五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4月30日到5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