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幅度肉眼看不出来,也就是现在使用义体才能看出一点点端倪。
陈岩生将这个被压过面放在眼前端详。
随着放大倍数的增加,陈岩生在上面看到了一个六角形的螺帽。
陈岩生知道,这个螺帽,肯定逃不过刚才的激光扫描。
他抬起头看向了天花板,那个位置有一个摄像头,他冲着那个摄像头笑了笑。
食指上伸出一根微型的六角改刀,开始小心翼翼的拆卸这个小球。
他知道,这个时候,屏幕前面的那些人,肯定也是高度集中了注意力。
然而,他们失望了,打开这个小球之后,里面只是一些复杂的机械结构。
陈岩生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机械机构必须按照一定的顺序解开,而这次螺帽有两种,一种六角形,一种是十字形。
当然这对陈岩生来说没有任何难度,他的微型改刀可以变换刀头。
于是又一层机械机构被解开了。
但里面又是一层结构,陈岩生没有犹豫,继续判断了顺序之后,又开始了拆解工作。
然后,这一层打开之后,又一层结构露了出来。
陈岩生忍不住想笑。
他可以想象,显示器面前,监视他的那个人,估计有点坚持不住了。
就这样,陈岩生拆了一夜的小球,而在另一端的监视者,注意力比他还要专注。
结果自然是比他还要累。
最后,这个小球竟然有300多层结构,而最后一层打开之后,就看到一张字条。
周奇正在这张字条上画了一幅名画:爱因斯坦的笑脸。
陈岩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知道监视他的人应该快疯了。
他本来就有义体的协助,这个过程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困难。
更何况他在解第二层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周奇正真正的信息了。
是哪些螺帽,六角形的螺帽和十字型的螺帽,分别代表着二进制里的1或者0;
完全解开小球的顺序是一个固定顺序,按照这个顺序一排列,周奇正要告诉陈岩生的东西,就出现了。
陈岩生将一桌的零件就这样放在桌上,装作睡觉的样子,躺在了床上。
实际上头脑里开始了疯狂的计算,有义体的帮助,他很快算出了一个方程。
但是这个方程是不完整的。
陈岩生试图在脑海里补全这个方程,但是总不得要领。
因为这个方程似乎少了什么。
陈岩生不得不在脑海里,将拆解过程一遍又一遍地回放,想看看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于是坐了起来,看着桌面上的零件发起呆。
陈岩生的这个动作,又让监控者给自己注射了一剂药剂,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
然而,他只看到陈岩生望着桌面上的零件发呆。
那些零件都是陈岩生在拆解的时候,随手摆放的。
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监视者不知道陈岩生在看什么。
其实陈岩生将小球重新组合的过程重演了一遍,于是又得到了一半的二进制代码。
刹那间,一个完整的公式出现在了陈岩生的脑海里。
卧槽,陈岩生不由在心里说了一句。
原来周奇正有点慌了。
真是,果然是年龄越大,耐心越小啊,看来我得给他吃一颗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