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很快又拿起了另一本书。

机关人早已将宫殿内的典籍和卷轴分类整理，而诺亚要求戒指灵继续维持整洁有序。他打算在将这些知识提供给九幽碧落殿之前，先通读所有有助于他对高位面形成更清晰认知的内容。这一举动背后并无特殊意图，只是想在处理其他事务前先行研读。

大部分有关永恒之地的知识都是如此：只是一些线索，或者是由那些付出理智代价而有所发现的修炼者留下的混乱思绪。

“掌握了重要信息的人很可能将这些信息私藏起来，关乎神圣阶晋升的部分路径不可能那么容易公之于众。”诺亚读完一份卷轴后总结道。

他已经读了十几本典籍和卷轴，但只找到些许细节和大量理论。

大多数尝试接近高位面而遭受反噬的修炼者都描述了一片炫目的光亮和可视的情感波动。

仿佛永恒之地的景象无法完全被英雄阶修炼者的意识海捕捉。

“有许多关于物质意志、声音和情绪的提及，明显与神只的存在有关联……”这些都是意料之中，这些修炼者不过是证实了多年来诸多假设中的一部分。然而，还有许多研究声称证明了某些理论，却不具备高位面的实际证据。

“不朽之地正在扩张，这名修炼者甚至声称天地正在不断吞并更多世界纳入它们的领域。我知道天地是有意识的实体，但这是否意味着它们有一个目标？”诺亚禁不住对世界的这一面向产生疑问。地球在他的劫难中曾发声，而天也曾试图阻止他融合物种的实验。执行规则与追求目标截然不同，前者可能由意志或自动化的力量实现，后者则需要驱动力和野心。

接着，在继续浏览从宫殿中获取的知识时，诺亚找到了一条特别的信息。它并非关于永恒之地，实际上当时诺亚还在阅读那个历史时期的引言部分，突然注意到了某种异常：“接下来的篇章叙述的是林纳斯大师的理论，一名出生于珊达尔帝国覆灭之后的修炼者。”

诺亚读到这句话，兴趣立刻被激起。

“这本书应该描述的是九千年前的事情！‘珊达尔帝国的覆灭’是指什么呢？”好奇心驱使着他继续探究。他暂时搁置了那些讲述永恒之地的典籍，转而寻找历史类书籍。最终，他在自己收藏的最古老的典籍中找到了答案——《无聊神只统治下帝国的兴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