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与窦张均的婚事都能说没有就没有，善若水对其他的事情更能波澜不惊。

“二公主和窦世子在酒楼幽会被人撞见，两人的风流韵事在都城都传开了。

为了平息流言，圣上对外诏告二公主与窦世子早就婚约，不日就会成亲。”

善若水：……

……

就在善若水决定不予理会都城发生的事情后，魏不绪来了渭城兰府。

善若水来兰府替兰亭解毒原本就是魏不绪设计安排的，善若水在兰府的动向自然瞒不过魏不绪。

窦张均来了兰府又走了、春芽回了趟都城都在魏不绪的监控当中。

魏不绪都不用多想就能明白基本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善若水见到魏不绪态度很平静。

魏不绪看着善若水道：“你都不问问我？”

“有什么好问的？”

“你不生气？”

“我不是不生气，是没有时间也没有力气生气。”

来之前，魏不绪想过善若水会有的情绪，比如：

生气、愤怒、伤心……甚至骂他、恶言相向等，他也想好了要怎么应对，但没想到善若水的情绪都不是他预计中的。

善若水的情绪是平静，漠然置之的平静。

这才是令魏不绪最害怕的情绪。

魏不绪定定地看着善若水，善若水也平静地看着他，无波无澜。

魏不绪将视线移开了。

这还是魏不绪在与善若水的对峙中第一次落败。

之前善若水喜欢过、亲近过、气过、恨过也担心过魏不绪，无论是哪种，善若水在魏不绪眼中都是鲜活的。

不像现在，善若水就如同一潭无波无澜、平静至极的水，似乎无论魏不绪怎么行事她都不在意。

面对这样的善若水，魏不绪不知道应该要如何相处？

在没有想好对策前，为了避免两人关系更恶劣，魏不绪道：“我还有些军务要处理，就先回都城了。”

魏不绪走后，善若水的视线看向庭院。

无精打彩的树、枯黄没有生机的树叶、萧瑟的秋风……今年的秋天怎么瞧着比往年都要萧条？

……

**

都城 平阳侯府

平阳侯夫人从宛城回到都城后受到了剧烈的打击。

她去宛城不过短短数日，怎么事情就全变样了？

平阳侯夫人担忧地看向窦张均。

窦张均消瘦了许多，眼睛无神、眼窝深陷，俊朗的外表像是蒙上厚厚的灰尘。

整个人也消沉了许多，身上再也见不到一点年轻人的飞扬意气。

平阳侯夫人心头一痛。

这是她珍视的儿子，心肝宝贝一样养大。也和她最亲，以往总是哄她开颜。

可如今，却变成这样。

这让平阳侯夫人恨起魏不绪来，连带着也厌恶上了善若水。

“张均，既然事情已不可挽回，我们就要朝前看。阿母这就替你议亲，找一个漂亮又贤惠的世家贵女。”

以往平阳侯夫人说议亲之事时窦张均总是反对，今日却回道：“全凭阿母做主。”

窦张均的脸上并无半点喜悦之色，这让平阳侯夫人的心又是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