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晗回忆了一下,他还真的没看见钱氏。
这下,梁晗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见了梁晗的表情,梁家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梁家钱库出现假钱之事与钱氏定然脱不了干系,我现在都怀疑她当年接近你是不是有人授意?”
梁家主气不顺,又说了几句:
“当年我就说她是一个祸害,要处理了她。是你死死求我我才饶了她一命。
但我当年就与你言明,她不可参与梁家任何事情。
你当年是怎么答应我的?”
梁晗虽已意识到不对,但不想面对自己被欺骗了二十多年的事实,艰难说道:
“我与钱氏少时相识,原本想娶她为妻,是阿父和你非得让我娶长公主。
她跟着我多年却连一个名分也没有,我觉得愧对她才答应让她巡视钱库。”
梁家主气道:“你还怪上我了?”
“当年我与你说,钱氏身份卑微,无论如何都做不了正室。你先娶了长公主,然后找个机会纳了她为妾。
可你们二人倒好,一个成亲后不肯圆房,另一个干脆做下那等诬陷歹毒之事,这样我怎么可能答应你再纳她为妾?”
听阿父与叔父说梁家秘事,梁广其的头恨不得埋进地里。
好一会儿后,梁家主停止了数落。
梁广其这才抬起头道:“阿父,如今该怎么办?”
梁家主道:
“也不知道都城是什么情况?不过想来广坤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不知道舍之他们怎么样了?
要是舍之没有被牵连,他定会帮我们想办法。可要是他也被牵连了,那这次梁家还真是死路一条。”
梁广其想了一会儿后道:“阿父,有一个人有能力帮我们,或许我们可以去求他。”
“谁?”
“车骑将军魏不绪。”
梁家主愣道:“我们与魏将军从无交集,而且我听说他那个人极不好相与,他怎么可能帮我们?”
“我们去求他他自然不会应允,但换做另一个人去求他他一定会答应。”
这下,不仅是梁家主,就是梁晗也急迫问道:“哪个人?”
“就是与梁家合作香丸生意的善女娘,她是芝月的手帕交,为人很重情义。”
梁家主犹豫道:“可这事牵连甚大,魏将军真的会愿意插手吗?”
“那我们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吗?”
梁晗思虑了好一会儿道:“大皇子、颜丞相、平阳侯都与梁家有较多的利益往来,不如找他们帮忙?”
梁家主道:
“大皇子与颜丞相这个时候只会撇清关系,不可能会帮我们。平阳侯倒是重情义,只是他也要顾及平阳侯府,不可能明目张胆帮。”
“阿父说得对,如今反而是从未与梁家有过利益往来的魏将军最适合插手。”
梁家主想了好一会儿问道:“听说魏将军原是长公主的奴隶,他与长公主关系如何?”
梁广其道:“我在都城时,魏将军除了听陛下的,另外只与长公主有私交,关系应当不错。”
梁家主毅然决定:“那我们就去求长公主,这件事由长公主出面比善女娘出面更合适。”
梁广其想了想的确如是。
长公主吩咐魏不绪去调查走的是官路明路,而善若水请魏不绪帮忙只能走暗路。
梁广其看了一眼梁晗的表情,梁家主说起去求长公主时他满脸的不自在。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梁广坤在梁家事发的第一时间就托人求了长公主,如今魏不绪已在彻查此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