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母女被关在偏院不允许踏出偏院一步的时候,房氏又生了一儿一女。
你们说,她们母女和房氏到底谁更惨?”
窦张均进入军中历练后,一身的鲁莽之气全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再加上从小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气派以及高大挺拔的身形,只要站在这里就不容忽视。
何况如今还是用着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被他质问与眼光扫视之人一时之间不敢反驳。
还是最先出来替房氏打抱不平的男子表示了质疑。
“假若真如你所说,那为什么大娘子她们现在住着这么好的宅子,房氏却带着儿女跪在这里?”
“你问得好。”
窦张均看向这个男子。
“两年前,陛下知道大娘子的父亲苛待原配妻女,将大娘子的父亲贬官两级,同时为了补偿大娘子的阿母,特封她为孺人。
也是从两年前开始,大娘子与她阿母才得到自由,可是大娘子如今过的生活却不是她父亲给的,而是全靠她自己赚来的。
大娘子自小跟着她外大父学医,擅长制药,替军中研制出两款治疗效果很好的外伤药,因此陛下赏赐给了她一些金子。
也正是因为大娘子过于出色因此惹了某些贵人不快,贵人陷害她杀人,她被关进了廷尉府大牢。”
说到这里时,窦张均特意走到之前指责善若水最大声、被他问话的那个妇人跟前继续说。
“可在大娘子被关进廷尉府大牢后,她的父亲想的不是如何替她洗脱罪名,而是怕得罪贵人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
大娘子手中的断绝书就是她的父亲在她被关进廷尉府的第二天写下的。”
说到这里,窦张均问那个妇人:“你说这样的行为配不配做一个父亲?”
妇人气愤填膺道:“这样的人不配为父。”
“我也觉得大娘子父亲的行为不配为人父。
因此大娘子冤情洗清、出了廷尉府大牢后,她的阿母恨她父亲见死不救提出与她父亲和离。
你说她阿母为了维护自己的女儿选择与她父亲和离有没有错?”
那妇人犹豫了一下道:“没错。”
窦张均继续道:
“我也认为大娘子阿母应该与她父亲和离。
她父亲应下了和离,但在她们母女离开府邸时没给她们母女一文钱。这座宅子是陛下当初赏赐的金子与大娘子后来替人瞧病赚下的钱买的。
而大娘子的阿母与她的父亲和离时都不知道有房氏和她三个儿女的存在,也从未与房氏她们见过面。
至于房氏今日是为了什么求到这里大娘子与她阿母更是不清楚。
你们大家倒是说说,房氏有什么理由求到早已与她的夫婿和离以及断绝关系的孺人这里来?”
窦张均这番说辞后围观的百姓纷纷转了风向。
最开始帮助房氏的那个男子对房氏道:
“这位公子说得对,你就算遇到了难事也不应该来为难大娘子与她阿母,你应该找你的夫婿解决。”
这位男子说完后,围观的群众纷纷附和。
还有人说道:“这样的人不配为官。”
窦张均趁机说道:“陛下知道他品行恶劣后已罢免了他的官职。”
有群众问房氏:“莫非你是因为你夫婿被罢了官才求到这里来?”
房氏道:“你们不要冤枉我,我们母子是被欺负得没有活路了才来求的孺人。”
窦张均假意对房氏道:
“你的家务事求孺人一个外人有什么用?家务事需要自家解决,再不济也可报官。
廷尉府与都城护城军中都有我认识的人,需不需要我替你报官?”
房氏原本是想利用不明真相的百姓逼迫善若水不得不出手相助,可没想到遇到窦张均。
现在围观群众风向已变,要想再以此逼迫善若水已无可能。
房氏只能带着善继业与善珍珠“掩面”离去。
善若水从来不知道窦张均有这样好的口才,不过有人护着自己的感觉很好。
尤其她不是一个人,还有阿母与春芽等人。
善若水开始考虑与窦张均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