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了曹公公和仵作处几人，李长辞不耽误，带着柳长鸣朱群四人就径直朝城东牡丹居而去。

路上，除了他们前面骑行的五名紫衣，后面还跟着三队赤衣近五十人。

六扇门这阵势，附近的百姓路人自然知道规矩，皆是远远让出了道路，躲在两旁观望。

期间柳老表还给李长辞建议他们五位紫衣分两队而行，一队由朱群带人前往牡丹居拿人。

另一队则由李长辞带着去漕运司调查。

但李长辞只一听就否定了这个方案，因为这两边，他都必须本人在场。

毕竟只有他知道这次调查的重点。

城东柳巷，牡丹居就坐落在巷道中段。

其装潢华丽的三层楼阁在日光照耀下还闪着光亮。

不过此时天还大白，东城柳巷前来玩耍的客人并不多，再加上六扇门大队人马到场，这条街此刻反还略显冷清。

李长辞下马，吩咐后方赤衣将牡丹居大门看好，便与柳长鸣几人大步走了进去。

“几......几位大人......奴家有礼了！”

见身着紫衣差服的李长辞五人走来，门前值守的那位艳妆女子连忙从凳子上起身，惶恐的给几人道了个万福。

朱群上前道：“好了，张妈妈在吗？”

艳妆女子一见朱群的模样，立即就认了出来，忙是赔笑道：“在，在！朱大人，前两日几位大人才刚来过，怎么这般快又来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只管带路就是。”朱群沉声道。

艳妆女子眼露惧色道：“是，是！几位大人里边请，奴家这就是去叫张妈妈来。”

说完，这女子便带着几人来到了牡丹居大堂。

期间，其还有意无意略微打量了李长辞几眼，眼里有些疑惑，似乎对方的相貌让她有一丝熟悉，但一时也想不起来。

安排几人落座，行了个礼后，艳妆女子便匆匆去往舞台后方，叫张妈妈去了。

李长辞此时坐在大堂座椅，略微环视了一周。

除了他们，这里再无其他客人。

“朱捕头，那晚陪蔡茂的五名女子，其背景都调查过了吧？”李长辞这时道。

朱群点头：“自然，五个人挨个问过了，来路都比较简单，皆是附近几个州卖过来的。且她们从小就在牡丹居生活，卖身契也都在，应该不会有问题。”

闻言，李长辞点了点头。

这时旁边刘一阳似乎想起了什么，摸了摸下巴，似回忆道：“李捕头啊，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虽然有些不寻常，但似乎和案子也没什么关系，故当时也就没怎么在意。”

“那五个姑娘两日前是我负责问的，她们每个人都将当晚的事说了一遍。五个人说的都差不多，那蔡茂玩的也还算正常，不过有一个游戏，却是她们第一次玩。”

李长辞眉眼一挑，道：“第一次玩？老刘，是什么游戏？”

朱群陈金柳长鸣三人此刻也侧过头来，眼中略有好奇，似乎之前没听对方说过。

头发有些花白的刘一阳见几人齐刷刷盯着他，一时还有些紧张，吸了口气，才缓缓道：“这个，其实也就只是个普通的小游戏，本来我都快忘了，这不李捕头又叫我们来，才突然想起......”

朱群这时已然有些急，忙道：“哎呀老刘啊，别磨蹭了，赶快说吧......”

有这种异常信息，一开始不说，非要等到李捕头来了才说。

这不是搞他们吗......

刘一阳接着道：“是这样的，当日蔡茂来到厢房后，和往常一样，还是点了她们五个人。但那晚她们后来玩了个新游戏，这游戏的规则是若是划拳划输了，可以不用自罚一杯，而是用回答问题或是完成动作来代替。”

“大概意思就是赢的一方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或让对方做一件事。”

李长辞闻言，眼中浮现一抹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