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长枪阵,扎着就死、勾着就伤,打起来确实很难留手,于是,浙兵就吃了一个大亏,死伤不少人。
浙兵游击听说死了人,没来得及禀告戚金的情况下,擅自动用了火器。
于是,白杆军也吃了个大亏。
浙兵的火炮还打坏了百姓的房子,又压死了十几个无辜的百姓。
杨延宜听完后,说道:“听起来,都是浙兵先动手的喽?”
戚金倒也很光棍,没有推辞应了下来。
“那浙兵的钱财丢失,果有其事,还是他们挑衅的借口啊?
杨国栋说道:”确有其事,乃是附近的几个泼皮,摸到了浙兵大营内,行的偷窃之事。当地的里正把他们交给了卑职,卑职也询问过了。“
听到这里,杨延宜几乎要发出嗤笑的声音了,他说道:“技不如人就算了,还被几个泼皮偷了营!浙兵,丢人!丢戚继光的人!”
戚金刚想要开口反驳,却在杨延宜极为阴冷的目光中闭上了嘴。
他现在有点后悔刚才那种轻慢的态度了,这位小将能不能打仗,他不知道。
但是,自己若是再敢哔哔,他真的敢杀了自己,刚才那一火铳硝烟味儿还在呢!
“昔日戚帅所带领的浙兵,何其雄壮威武!到了你们这代,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那个擅自做主开炮的,是哪位好汉?”
戚金听到这话里有话的嘲讽之意,竟也不敢再还嘴了。
“是浙兵千总,名叫吴有才。”秦邦凭连忙说道。
“还有你!浙兵虽然说有错在先,你们拳脚互殴一场,也就是了!你们动兵刃的?带头的是谁?”
戚金也连忙说道:“是他们李康冒下的令!”
杨延宜点了点头,说道:“把这两个目无法纪的狂徒,带到本督帐内来!”
杨国栋听完,连忙退出了大帐。
没过多久,杨国栋就押着两个大汉,走进了帐篷。
杨延宜却是看都没看他们,开口喊道:“猛如虎!请尚方宝剑!”
帐外的猛如虎听闻,手持尚方宝剑就闯了进来。
戚金和秦邦凭这时才回过神来,这位小将当真要杀人!
戚金连忙跪倒在地,说道:“都督!大战在前而为何先杀大将,留他们性命去与建奴厮杀!”
秦邦凭也跪地,为那位千总求饶。
“杀!”
猛如虎一声暴喝,尚方宝剑出鞘,如同流星般,划过两人的脖子。
随着两颗头颅的落地,两具无头的躯体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创口上喷射的血液,溅了戚、秦二人满头满脸。
李自成站在杨延宜身侧,差点忍不住要吐了。
他原本以为,都督只是将他们二人叫过来惩戒一番,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把他们杀了。
秦、戚二人一抹脸上的血污,死死的盯着杨延宜。
“若不是杨某敬重戚帅和秦帅,今日也是你二人的死期!”
两人不语,只是神情漠然的看着杨延宜。
杨延宜却说道:“你们不是自以为很能打吗?秦邦凭!你出一百士兵,我也出一百士兵,咱们以长枪对长枪,你敢不敢?”
秦邦凭还没有说话,杨延宜又说道:“去掉枪头,枪杆上以白布包裹,沾染石灰粉。如果你还是不敢,那我以五十人对一百,你看如何?”
秦邦凭跳了起来,指着杨延宜说道:“杨都督,这是你自取其辱的!你给我等着,也不用你让。咱们就一百对一百!”
杨延宜又望着戚金,说道:“你浙兵以火器见长,但我却不能以火器与你较量。不如这样,我火器部队演练一番,你看如何?”
戚金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血污,说道:“那戚某就等着看杨都督的火器部队,究竟有多厉害了!”
杨延宜点了点头,说道:“若是本都督输给了你们随便哪一位,我给你们跪地赔罪!然后你们去朝廷去告本都督,随便你们。”
“若是本都督两杖全胜,那你们就要去为死难的百姓叩头认错!”
两位老将对视一眼,走上前来,抬起手掌,与杨延宜击掌三次。
约定已成,杨延宜最后说道:“无论本都督输赢,你们都各自回家,本都督是用不起你们啦!浙兵!白杆兵!哼,见面不如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