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弘方才说起登荣都之事,他便见汪道玄神色之中的诧异不似有假;他又否认了昨夜那些人的身份,汪道玄也表现得很信任长剑弘的说辞;如今长剑弘决定继续说说登荣都的情况,汪道玄反倒有些出乎意料。
这种种表现在长剑弘看来,汪道玄事先并不知道吴克用到了登荣都,也就是说他与姜祁可能并不是同流合污之辈。
不过试探已经开始,那便继续下去也无不可。
长剑弘朝汪道玄拱手说道:“烦请汪前辈派人将赵松岩前辈请来,晚辈要说之事乃是与溯源教有关。”
闻言,汪道玄先是一怔,他确实没想到登荣都之事还与溯源教有关,当即便派人去找赵松岩过来。
却说古金匀那边,他和白衣在长剑弘屋中等到赵松岩被请去正堂,这才出了房门。
白衣说道:“你去见纯和法师吧,我去盯着正堂,若有情况会赶来通知你。”
说罢,白衣攀枝踏瓦而去,如白鹭忽飞、流云无声。
古金匀到了纯和老僧屋外,叩门礼告:“晚辈古金匀,特来拜会法师。”
“施主请进。”纯和老僧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深沉厚重又深邃古朴。
古金匀推门便进,见纯和老僧闭目盘膝,当即躬身作揖。
纯和老僧示意古金匀落榻而坐,说道:“听汪剑尊说起过施主,还以为施主已经下山离开了。”
“有事耽搁,未及成行。其实今日前来,是我仰慕豪杰,又曾听闻法师当年在虹关古道的侠义之举,便想着前来拜会。”
“哈哈哈,施主有心了。论豪杰,老衲在施主面前自愧弗如。虽说出家之人不该重名,但人贵自知。老衲这点薄名,哪能担得起第一剑客说一句仰慕。”
古金匀一怔,但也不动声色只是打量着纯和老僧。
纯和老僧不疾不徐,一语便道破了古金匀的身份。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不瞒法师,在下的确是叶钧,古金匀只是行走江湖用的化名。”
“施主倒也坦诚。”
“法师心如明鉴,不敢相瞒。我此来其实是有事想向法师请教。”
“施主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