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中,只有图一醉和马坤面对贼人能有几分不败的把握,而且马坤轻功较好,更能防着薛枕。
马坤解下黑袍,松开衫上束带,露出了贴身的里衣。他把铜片拿布包裹,便隔着里衣绑在自己背上。
他那黑袍、上衫、直裤都与手笼一般材质,是以细钢编织,所以看着柔软却能避锋刃。
只是这一身的重量虽不及厚甲,但也不轻。若非马坤自幼负重训练,寻常人哪能穿着这身衣服高来高去。
正穿戴着,马坤问及薛枕。
“那飞贼的武功,真是牧鹤踪吗?”马坤以往只见过其师父陈一寒有此功夫,如今听闻,不免多想。
“他轻功确实不错,但我也没和他交手,不能下定论。”图一醉担心,马坤会顾及那飞贼师承来历,所以含糊搭话。
若是他说了叶钧在交手后的猜测,那么马坤下次交手必留有余地。他当即岔开话题,问了马坤西安一行。
马坤摇摇头,他在西安全无线索。
“这一行也不算白跑一趟。”马坤穿戴好后,从行囊里拿出一口瓷壶。
图一醉一看,眼前一亮。任谁都能猜到壶里装了什么。
“这西安的秦州春酒,可花了我不少钱。说是周、秦、汉、唐皆为王室御酒,我一偿,还真是清冽醇香。”
“所以这一壶,是我的了?”
马坤闻言,直接把酒壶递了过去,继而吟道: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不须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
“朱希真的这一阕《西江月》,我还是喜欢的。配着这酒就更喜欢了。”图一醉打开酒壶,深深嗅了一下。
他浅尝一口,回味无穷。却又摇头叹道:“要还在抱琴小筑就好了,现在都多久没能好好喝一杯。”
“待此间事了,我请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