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兰笙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果然毫不客气进入了隔间之中,“本王来找你们馆主诊脉。”
十分高冷的语气,却带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
秦宣跟随其后,双手环胸抱着长剑,然后木头一般的站在隔间外面。
白芍偷偷凑近秋葵询问:“这三殿下,与馆主……也是旧识么?”
“何止旧识……”秋葵一言难尽的神情,接着又疑惑的自言自语道:“不对啊,三殿下应该跟你一样失忆了才对,怎么还会来医馆寻馆主?”秋葵百思不得其解。
隔间之中。
“三殿下难道不知道这看病需要排队的么?”鈅清言面对穆兰笙的闯入,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穆兰笙直接在鈅清言的对侧盘腿坐下,一张清隽犯规的俊颜带着几分懒散:“不好意思,云馆主如今隶属于本王的私人大夫。要说先来后到的,西梁太子还不够入这隔间的资格。”
云妙还在案几上翻阅着这段时间的疑难杂症,听着两个男人幼稚的对话,忍不住头疼的出声道:“你们两个斗嘴的精力如此旺盛完全没有需要就医的必要,不如先去后院解决一下私人恩怨再说,莫要打扰我看诊。”
瞬间,隔间之中的气氛便安静了不少。
然周围那些竖起耳朵想偷听八卦的其他隔间的大夫们也是全部乖乖的继续工作起来。
鈅清言被训,倒是乖乖的不敢顶撞,只是目光挑衅的看向穆兰笙:“罢了,清言的身体好的很,不似三殿下柳若扶风时刻需要医药温养。云兄每日如此劳累,自然需要一个更为坚固的臂膀照拂,清言愿意做云兄的臂膀而非拖累。”
这含沙射影的话术,直接砸的穆兰笙脸都绿了。
“呵!西梁太子什么时候学的勾栏媚客那一套东西了?莫不是战场上的实力不济,便凑着学些旁门左道的手段过活了?”穆兰笙嘲讽的看着鈅清言道。
他终于能体会到失忆以来最大的挫败感了。
便是直接跳跃怎么打败鈅清言的记忆,看着他明目张胆的在自己面前作为一个失败方的耀武扬威。
他有什么好炫耀的?一个战败者搞的跟胜利者一般。
不过,看着鈅清言和云妙之间有种他穿插不进去的熟悉感,这并没有让他体会到最为胜利方的快乐。
“三殿下多虑了,清言对云兄的真挚之心已经由四国盟约体验,又何必再使什么其他心机手段呢?对了,清言好似忘了,三殿下应该已经失忆。那自然记不得本太子与云兄之间的那些过命情谊。可以谅解,一个失忆之人自然无法知晓某些经历的深刻的……”鈅清言那副欠扁的嘴脸完美的诠释了,我虽然是战败方但是绝对是最快乐的战败方。
穆兰笙恨不得忒鈅清言一脸,奈何他确实是失忆了,只能冷笑的一双凉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作为质子,只能在京城之中游荡吧!可惜了,京城之中有限制的地方也多了去了,太子殿下若是实在无聊的话明日可以上三王府一游。本王与云馆主一定十分欢迎……”
得意个什么?如今朝夕相处,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人可是他。
果然,听到穆兰笙的话鈅清言的面色瞬间拉下来了几分,不再说话。
同时的,云妙也终于把所有急诊的病历清理完毕,她抬起头来看着两人:“你们若是实在帮不上什么忙,这边建议你们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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