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书安这才放下心来,可冯渊接着又问,唔呀,吾说外边那个公孙老儿,要闯进来,可如何是好?
哼哼哼,许云丹轻哼一声:有刀仆和剑仆拦路,公孙元休想越雷池半步。
房书安听到这儿啊,这才意识到,看来这长恨天,不简单呢,绝不仅仅是什么巫医世家。想罢了多时,老房和冯渊瞅了一眼床榻上的徐良,退出房门。这俩人刚出来,砰一声,这内室房门紧闭,徐良闪目一看,这屋内红烛摇曳,那长恨天之主许云丹款款走来,微微一躬身就坐在徐良的近前。
话分两头,咱们再说一下血海太公岛上的情况,且说这一日,蓝氏双杰就下定决心,要除去和兵主以及他手底下一帮爪牙。所以当下命人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宴,又派出人手去约请和兵主等人前来赴宴。可和兵主呢,一听,吆喝,蓝氏哥俩要请我等赴宴,啊哈哈哈哈,也好,我也正想前去瞧瞧这卧虎派今儿个是什么模样。因此当下并不犹豫,就带着龙天缺,那位说,怎么这龙天缺不背叛了和兵主么,还能为和兵主所容,这就是龙天缺这路人的求生之道,跟那变色龙似的,到什么地儿说什么话,也就得说和兵主这人少根弦。简短节说,和兵主带着手底下八个心腹人,一路是有说有笑就来在了卧虎派,蓝氏哥俩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客堂之中。
这一见面,是宾主尽欢,两方面一派的和气,在蓝氏哥俩的招呼之下,宾主落座,但是这个酒席宴前这个空气呀,十分微妙。蓝氏哥俩蓝天本,蓝田玉,就这哥俩带着其他几个手下人,满脸带笑,大爷蓝天本擎杯在手:啊呀,和派主,哈哈哈哈,讲说起来,咱们都是自家弟兄,可惜的是,一向生疏了往来,啧,哎呀,怪我们哥俩,这往后啊,咱还得多亲多近,常来常往啊,啊哈哈哈哈。
和兵主呢,到了目下,已经是下定决心,铲除卧虎派,一统太公岛,今儿之所以前来赴宴,那就是观望一下形势,稳住卧虎派,一旦时机成熟,就要下起毒手。此刻眼见得蓝氏哥俩频频敬酒,满脸堆笑,和兵主这肚子里头,一闪念间觉得似乎有些个不落忍,但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和兵主心说,若非这数十年来我一再的心慈面软,留着卧虎派,前些日又岂能给那白眼眉钻了空子,夺得我太公岛大位呢?嗯,看来不毒不狠不丈夫,心慈面软留祸害呀。
你看看,和兵主就觉着自个够狠,但是那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啊比他更狠,因为一向在太公岛上占尽上风, 和兵主就说没想到,诶,眼前这蓝氏哥俩竟然是笑里藏刀,就憋着一口气要他的命了。
简短节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恰在此时,药力发作,房书安留下的那叫剧毒牵机药,结果当时,和兵主带来的八个心腹人,这杯盏尚在手中,啊扑通,扑通~~~接二连三就摔倒在酒席宴前,紧接着是浑身抽搐,七窍流血,眼见得就不活了。
可你说怪不怪,唯独这头子和兵主竟然没事儿,且说和兵主当时一看,大吃一惊,啊~眼珠一瞪,一闪身把后背靠在墙上,以防对方下起毒手,紧接着用手点指:呔,我说你们,你们在酒中下了毒?
蓝氏哥俩原本看着说这几个人都摔倒在地,这紧绷的神经刚刚缓和下来,可一看,嘿,和兵主竟然没事儿人一般,这把这蓝氏哥俩可给吓坏了,当时颤颤巍巍,一着急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我这,他,我,那个,他~~~
哼哼哼,好好好,哈哈哈,和兵主用手点指:啊呀,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直当我和兵主过分了些,今日一看,哈哈,来来来,蓝天本,蓝田玉,屋内狭窄,到院里来,让爷爷好生给你们这两个狼崽子舒舒皮子。说着和兵主纵身一跃,咔嚓一脚踹开房门,飞身形就来在天井当院,你说可巧不巧,蓝氏哥俩为了隐秘行事,之前已经把其他手下人全都遣散,吩咐没有命令,不准进来,结果眼下一看,满打满算自己这方面也就是不到十个人,这摞一块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哎吆,房大头,你这药也不灵啊,可把我们坑惨了。
再说和兵主,那气儿大了,一伸手苍凉两~~就拉出腰间的两把长剑,不由分说,往前一纵,你们就给纳命来。
蓝氏双杰一看,事到如今,怕死也得死,索性拼了吧。一伸手也各拉家伙,带着手底下几个人跟和兵主就站在一处。和兵主那眼睛都红了,是下手不容情,容情不下手,唰唰唰~~~这个火龙派主是人随剑转,剑随人走,在这几个人当间如游鱼般相似,歘歘~~~宝剑晃动,血光迸现,啊~啊~几个人干脆就伸不上手去,没几个照面,这地上是横躺竖卧,再一看呢,得,就剩下蓝氏哥俩,这身上还被人家那宝剑给剌左一个口子,右一个口子。哼哼哼,姓蓝的,你们就给我闭眼吧。话音未落,和兵主二臂一晃,双剑一错,唰啦,两道寒光,扑奔蓝氏哥俩的哽嗓咽喉。
诶,也该着这哥俩命不当绝,恰在此危难关头,一声法号好似晨钟暮鼓:阿弥陀佛~~和兵主就见眼前人影一晃,也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黄袍僧人,已然站在蓝氏哥俩当间,当时探出双手,叭一下,竟然凭着两只手六根手指,在最后关头,就生生把和兵主这致命的两剑,给牢牢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