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这下也着急了,连忙追问棒梗,“到底怎么了,和妈说清楚,妈给你想办法。”
棒梗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扑倒母亲怀里,放声大哭,“我,我是写了保证书,可是内容不是这样的,呜呜呜。”
“那你还记得写了什么吗?”三大爷插嘴道。
“呜呜呜,我,我不记得了。”棒梗当时只顾着拿钱了,怎么还记得这事呢。
现在这情况大家也都看清楚了,许大茂拿出的这封保证信看来是真的,不然棒梗不可能这个样子。
二大爷要不是还顾及自己院里大爷的身份,不好为难一个小屁孩,不然他早就忍不住了。
可是贾张氏可管这些,她本身就是无理搅三分的主,更别说现在看到孙子哭的像个泪人似的,她心都揪在一起了。
“许大茂,你个混蛋,这都是你在污蔑棒梗,他昨天就告诉我了,这事都是你干的,你现在满嘴喷粪,我撕烂你的嘴。”说着就张牙舞爪扑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上次吃过这样的亏,现在当然不会被轻易打倒。他撒开腿跑到了三位大爷身后,挑衅地看着三位大爷。
贾张氏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这下她也不敢下手了。
一大爷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开口吼道:“你要干嘛,当着大院所有人你要干嘛,是不是当我们三位大爷都不存在啊,回去,有什么事就说,别动手。”
贾张氏只好退到了秦淮茹旁边,偷偷掐了一把她,让她赶紧想办法。
秦淮茹现在脑子也一片浆糊,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棒梗要写这个东西呢,这不是把把柄亲自送到别人手里嘛,这不是傻的嘛。
她只好对棒梗说:“棒梗,你说清楚,到底为什么写那个东西,完整的告诉妈,一句都不要落下,快。”
棒梗现在心神不宁,秦海茹怎么说他怎么做。
“唔,我,我,我去找许大茂要了十块钱,他给了我,但,但他要我写保证书,不能宣传出去,要给他保密。
我,我,没想那么多,就照着他的话做了,可是我没写这么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呜呜呜,妈你救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什么,棒梗还拿了许大茂十块钱。她看向自己婆婆,焦急询问道:“妈,你知道棒梗去找许大茂要钱这事吗?”
“我,我。”贾张氏扭扭捏捏,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秦淮茹哪能看不出来,这个婆婆肯定知道,甚至她掺了一手也说不定。
“三位大爷明鉴啊,这件事真不是棒梗做的。他昨天晚上回来就告诉了我和婆婆,他看到了许大茂把二大爷踢了下去。
但大家伙儿也知道,我们孤儿寡母的,哪里能得罪的起许大茂,只好忍气吞声,谁都不敢告诉。
可谁知道棒梗年幼无知,竟然拿这件事去要挟许大茂,问他要十块钱,这才惹怒了许大茂,设下这个局。
三位大爷明鉴啊,棒梗虽然顽劣,但肯定不会干出这种丧良心的事,求三位大爷帮帮我们吧。”
秦淮茹说完就磕起了头,不出几下额头都红了。
“淮茹,你先起来,要是这事真不是棒梗干的,我们也不会冤枉他,肯定会给他一个公道。起来吧。”
这时三大爷眉头一皱,品出了事情有点不对味。
他连忙追问道:“棒梗,你什么时候去找的许大茂?”
“唔,早上,具体几点忘了。”
“保证书写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呜呜,记不太清楚了。”
“那你过来看看,总会记起一些吧!”三大爷招呼棒梗过来。
棒梗再妈妈的搀扶下,哭哭啼啼地走上前,“这句,这句,还有签名,我就记住这几句,其余的不记得了。”
三大爷低头仔细看这份保证书,一字一句地看,还别说,真被他找到了破绽。
结合这些破绽,再加上棒梗的说辞,他推测出了事情的真相———许大茂在撒谎,他就是想倒打一耙。
知道事实的三大爷并没有轻松一点,反而更加纠结了。他为人处世讲究的就是一个准则———中庸,出格的事不做,绝不出头。
可这事他要是不说出来,就不单单是中庸能搪塞过去了。
他是个教师,虽然只教小学,但最起码的师德还是有的,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被人污蔑,他自认为自己还是做不到的。
但这事他要是帮了棒梗,就势必会得罪许大茂,想想他的为人,三大爷有点头疼,这事到底值不值。
最后,还是作为老师的责任心胜利了!
他终究还是没办法做那个缩头乌龟!
“行了,你们回去吧,我知道了。”三大爷把保证书按在桌子上,对母子二人点头。
许大茂心有点突突,对着三位大爷道:“三位大爷,快点宣布吧,大家伙儿都等不急了。”
一大爷只好点头,大声道:“这件事经我们调查,是棒梗——”
“等一下。”
一大爷被人打断了,众人听声音才发现竟然是三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