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井东来就是【井皇帝】。
有句话说的好,【一切镇在井里面】。
虞朝重文轻武,向来总兵见到巡抚得低头。
结果在井东来面前,巡抚都让五分。
现在被薛文堂一锅端了。
“薛大人,回京城之后,给郭某人多美言美言。从马家堡和总兵府缴获的赃银清点完了。至于总数怎么写,薛大人您来决定。朝廷问起来,郭某一定配合。”
薛守拙在一旁听了,心想,爹爹又要面临考验了。
薛文堂非常纳闷,什么叫总数怎么写,由他决定?
“郭大人,总数是多少就写多少,到时候一并报给皇上。”
郭凭一愣。
旋即说:“郭某明白了,薛大人真是公正廉洁啊。”
薛文堂还是不解其意。
等到回驿馆了,薛守拙才给爹解释:
“爹爹您想,这赃银数量十分庞大,您趁机贪个十分之一,估计都看不出来。所以郭凭为了讨好您,才说总数可以由您来写。就算朝廷找他核实,他也会给您打马虎眼的。”
薛文堂听了,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幸亏你爹我有点儿呆,听不出来,要不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郭凭。现在来看,这官越大,面临的诱惑也大。真是不容易!”
可不是,说真的,这么大笔的赃银,就是趁机捞两三万两,连皮毛都没动,谁也看不出来。
薛守拙跟郑彦中聊这件事。
郑彦中表示理解。
“郭凭也跟我说了,赃银清点完毕,总说让我和薛大人商量。估计他以为咱们是一伙的,要一起吞一部分呢。说句实在的,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吞赃银都是约定俗成的,我还得问问老阎呢,他们内行卫辛苦,俸禄又不高。要是顺手捞点不犯忌讳,咱们得给人家这个方便。”
结果阎次非翻翻白眼。
“不用,最近皇上给我们内行卫的赏赐比较丰厚。缴上来的银子越多,赏赐越多。倒是小郑大人第一次当巡按,看到这么多钱,不动心吗?”
“不是,我说老阎,咱们是一般的关系吗?咱俩那是比翼齐飞,生死相依。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阎次非一脸嫌弃地走开了。
薛守拙看了看郑彦中:
“你也算有几分美色,人家阎统领对你毫无兴趣。”
“他有眼无珠,啥也不懂。还是你最懂了,哈哈哈!”
薛守拙也一脸嫌弃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