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侍读学士徐镜深。”
“这位已经疯了。”
“真疯假疯谁知道呢。”
“为什么承天府尹不去审问徐镜深?”
“毕竟是翰林院的人,审轻了,他装疯卖傻。审重了,文人一人一口唾沫,糊一脸。”
薛守拙叹气,要么说这案子烦人呢。
皇上拿它折腾太子,磨练太子。
问题是怎么就把老爹薛文堂也装里面了。
皇上也是没办法。
太子为了尽快结案,竟然想让大理寺直接拘人。
因为大理寺的监狱比刑部大牢还吓人。
幕僚问:“姚家的人也直接拘提吗?”
太子咬牙:“提!”
幕僚们劝阻:
“这样恐怕不合规矩。”
“本太子主持两司办案,合不合规矩,我不知道吗?”
大理寺卿得到太子的命令,不敢行动,而是报告给了皇上。
永继帝心累,这儿子是什么品种的草包。
“前段时间说你色令智昏,这回你来个冷酷无情,不管怎么说,姚祖荫也是姚含薇的父亲,她可是要大婚后给你当侧妃的。”
“儿臣不要这个女人做侧妃了。”
永继帝想打太子两个耳光。
“你不要她做侧妃了?你说不要就不要?那是朕下旨赐给你的侧妃。”
“儿臣请求父皇下旨废除赐婚。”
“你说废了就废了?你已经和此女有夫妻之实,说不要就不要了?”
“儿臣觉得应当以江山社稷为重。”
“你都懂得以江山社稷为重了,朕是不是应该退位,让你登基自己当太上皇了?”
太子又汗流浃背。
他不明白,怎么说什么都是错的。
过后永继帝跟太后诉苦:
“太子就不懂得什么是皇家脸面吗?什么是举重若轻吗?直接命令大理寺拘提三品官,朕都没有这么大魄力啊。死了一个驸马,把驸马的爹抓起来审问,连侧妃都不要了,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不要了,朕这个儿子,真是杀伐决断啊。”
太后无语至极。
“你那些阁老都在那里看热闹,让他们出主意,想想怎么办吧。”
永继帝召集内阁学士们议事。
“关于承天府和大理寺合办驸马之死一案,众位有什么意见?”
阁老们都不想说话。
承天府尹和大理寺卿惯例都不入阁,属于皇上的直系心腹。
让内阁提意见做什么?
可是皇上面沉似水,好像特别不高兴。
吏部尚书兼谨身殿大学士贺友兰提议:
“承天府治中一职空缺,不如调翰林院史官修撰薛文堂填补此缺。”
永继帝点头,很好,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