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克摸了摸下巴，“姜女士，很早以前我就见过您的照片，但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本人。”

姜楚湘很意外，原来他们是第一次见，那应该是她想多了。

确实有些人会一见如故，而有的人哪怕认识了很久，都不会交心。

白发如新，倾盖如故，说的就是这。

除了蒙克的感觉跟邬绍寒太像让她不舒服之外，蒙克到现在为止表现得很绅士。

姜楚湘抿了一口茶，“前段时间，来自夏国的程璟皓来过这里。”

姜楚湘之前都有跟程璟皓通视频，最后一次，他就在这幢楼上。

蒙克坐在对面，摸了摸右手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对，算是他来过。”

姜楚湘感到蒙克的说话方式很奇怪，来过就来过，没来过就没来过，什么叫算是他来过？

听他说话的口气，对于程璟皓这个老板似乎没那么在意。

姜楚湘喝了一大口奶茶，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和不爽，问道：“对于程先生接受了克里斯小姐一亿欧元资助这件事，您怎么看？既然他是珺璟的老板，我觉得他不需要这区区一亿欧元。”

蒙克一顿，有点不解道，“我可没有说过程先生是珺璟的老板啊。”

“什么？”姜楚湘很吃惊，可程璟皓说过珺璟是他的。

如果程璟皓真的是骗她的话，难道他现在真的是穷光蛋？

“那你们老板是谁？”

蒙克看了姜楚湘一眼，眼神很是古怪，“以前是东方龙夜。”

姜楚湘一怔，程璟皓的网名就是东方龙夜。

“那现在呢？”

蒙克拍了拍桌上那一叠文件：“现在，你签了这些，珺璟就是你的。”

“什么？”

蒙克把文件往姜楚湘跟前推过来。

姜楚湘粗略地看了一眼，发现这上面都是一些资产转赠书，只要她签了字，珺璟属下所有的产业就会归她所有。

姜楚湘懵了。

“东方龙夜是谁，他在哪里，我能见见他吗？”

蒙克撇撇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不知道。”

姜楚湘只觉迷雾重重，“他是你的老板，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呢？那他要是有任务给你，怎么跟你联系？”

蒙克道：“电话联系，或者他来总部现场指导。”

他摸着戒指。

“不过我确实不知道他是谁，他有时候是程先生，有时候是时先生，有时候黑发黑眼，有时候金发碧眼，有时候……”

他耸了一下肩，颇为无奈地笑了一下，“夜老板是个神人，神出鬼没，永远不会用真面目见我，所以我不知道他是谁。”

姜楚湘傻眼。

“那你怎么分辨出这么多不同样子的人，哪个是真的东方龙夜？”

蒙克举起右手，“你看到这枚戒指了吗？”

蒙克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当来的人是真的夜老板，这枚戒指会有感应，红宝石的颜色会变成白色，如果颜色不变，那就是假的夜老板。”

“那么，上次程璟皓来的时候，戒指颜色变了吗？”

“变了。”

“所以，程璟皓就是东方龙夜。”

蒙克道：“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有一次有一个跟程先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到我面前，戒指却没有变色。”

姜楚湘一怔，猛地想到什么，“所以，蒙克先生您的意思是克里斯楚楚身边那个程璟皓是假的。”

蒙克摇摇头，“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能分辨夜老板是真是假，分不出程先生是真是假。”

蒙克只关心东方龙夜，对于其他人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