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算一下,到底哪方面更省一点?”
“自然是运粮食,只要浮山那边能够筹集到足够的粮食,我们自己运输到此,算下来还是有的赚。毕竟那帮运粮商人也要赚钱。这还包括路上损耗和飘没风险,卖十两肯定至少还有两成利润。”
“嗯。银子还是先留下,给登莱去信,让他们匀一些粮草过来,另外再让浮山将粮草运往登莱芝罘岛,补充北隍城岛和芝罘岛一带的粮草供应。”
张鹿安吩咐道,他知道按照原本的历史,如今已经快到了大明皇朝最后的时候了,意味着更大的混乱即将到来,留下一定的金银储备,有助于为未来发行新的制式货币做准备。很多事情必须得提前谋划了。
“将军,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王征突然开口说道。
“王参谋请讲。”
“属下觉得如今大明各处营头,没有一家不在吃空饷,咱们不光没有吃空饷,还养那么多冗余的人员,实在是得不偿失。”
“他们可不是冗余的人员,关键时候,那都是我们致胜的关键。因为我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作炮灰来看待,他们就是我们的战友。”
“可是咱们为朝廷打仗、替朝廷效劳,不能总是这么让将军你自己来无限制地付出啊。”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本将为了这天下海晏河清,岂会计较这个?哪怕是毁家纾难,只要对国家有利,鹿安都会在所不惜,毫不吝惜。”
张鹿安说的是胸怀坦荡,看上去视死如归一般。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句诗老夫怎么好像没有听说过?”
旁边的于时煌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摇头晃脑般品味道。
张鹿安在内心里狂笑,又让自己装到了,这是原有历史中,两百多年后林则徐的诗句,你于时煌怎么可能会听过?
“好诗啊好诗。”
钱澄之也在不断品味着张鹿安这句突然吐露出来的诗句,问道:
“但不知上阙和下阕分别是什么?能不能完整地吟咏出来呢?”
这可把张鹿安给难住了,他就记住了这么一句。于是张口辩解道:
“鹿安也是刚才听到了王参谋的话,突然而来的发自内心的有感而发,我们张家累世忠义,从来讲究的都是为国为民,不图私利。刚才这句也是灵机一动,有感而发,并非主动创作。当不得数的,不值一提。”
“哎,可惜了。”钱澄之和于时煌同时说道。
张鹿安那种营造的“伟光正”的形象也开始发芽,逐渐茁壮成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