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林晨都在想，自己是如何保存下作为凡人地球人生活的记忆，并且将关于修道记忆给封存的。

而这本日记，是载体，显然也不是凡物。

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自身如今本是凡人，一旦要承载记忆的东西太强，肉身早就被压碎。

所以……满足这个条件的东西非常苛刻，直白点，是不是凡物的凡物。

而林晨固然对于很多事情早已经忘记，但通过对自身的反推，从而得出……自己根本不可能拥有。

那么，这日记本是哪来的？

现在，林晨差不多有了答案，这日记本，是女帝在看见自己死后，貌似处于某种原因，从时空的另一端将这东西弄了过来，保住了自己的记忆。

这道虚影非常虚幻，可以说还不足林晨显化出的万分之一，同时也说明，她距离这里太远太远，以至于连投影都不稳。

她直勾勾看着林晨，抬起了一只手，想要抚摸林晨的脸，但虚影穿透了林晨的身体，让其感受不到实体。

她好似在叹息，又仿似要说点什么，但声音终究无法传进林晨的耳朵里。

林晨在笑，只是笑的有些无奈！

“能见到你，很好！”

是啊，只能见到！

也就只能这样相见，她……再也回不来了。

林晨同样也回不去了。

彼此一个眼神，仿似都有所了解。女帝不再看林晨，而是抬头看着郑和。

郑和看不到日记本，同样看不到女帝的虚影。

可是他听到了林晨的话，能看见你，很好！

看见了谁？

很快他便知道了答案，因为他毛骨悚然。

那种像是注视着天，不！是注视着神灵一样，一点心思都生不起来的感觉，仿似自己只要敢多说一个字，亦或者起任何一个对林晨不利的念头，就会死！

豆大的汗水顺着郑和的额头开始滴落，这一刻他连呼吸都办不到。

“都说了，你出不去，非要试试……”林晨叹了口气，“对于我尊重的人，我向来不太喜欢用强，郑公公……如今你还想么？”

郑和说不出话来，佝偻着身躯想要匍匐在地。

“林晨抬头看了一眼女帝，女帝同样看向了他。”

随着女帝目光移开，郑和身上的压力才消失。

“你，到底为了什么……像你这样的存在，不应该对权力感兴趣才对……”

郑和的声音有些沙哑，“哪怕是为了被斩龙脉的一角，也不应该如此。”

“自己做的孽，要承担后果！郑公公，就像我一样……”林晨淡然一笑，显得有些乏力。

而女帝貌似注意到了这个，固然万分不舍，但依旧撤去了虚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晨继续坐下，“好了，坐下喝茶吧！至于大明皇室是不是会灭，那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就交给他们自己选择吧！”

……

“不对，他不是叶孤城，真正的叶孤城呢？”

陆小凤终于反应了过来，正如原着一样，立马想到了无数可能。

“陆大哥，你答应晨哥的事情忘了？”

王语嫣皱起了眉头，挡在了陆小凤的面前。

“这……”

“小女娃子，我劝你莫要多事，陆小凤……有什么话快说，难不成他们要对皇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