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琛伸手冲我比划了一下。
我明白了顾以琛的意思,对张小月说,“三天,三天后的子时就会有鬼差来接。”
张小月面露难色,两只手干巴巴地绞在了一起,“三天,加上我付的两万定金,再给两万,一共拖延四天可以吗?再多了我也实在拿不出来了。”
“这个在你,我也只是用你的钱,下去办你的事,大头是用来打点下面鬼差的,因为这种事牵扯的挺多的。而且,也可以后面再加钱延时。”我顿了一下,随即跟她转发了一下顾以琛发给我的信息。
信息的内容是:重病患者能否救治判断秘法。
取白棉布一块,宽二寸(大概七厘米),长七寸(大概二十三厘米),分别取三支香在白布上划病人的名字,然后再点火去烧白布,等布燃烧完了之后,看布灰是否完整无损。
如果完整无损就有救,如果布灰碎了烂了,就没救了。
确认张晓月收到了微信后,我叹了口气,跟她说,“你可以自己试试,这个方法还算是比较有效的。”
“那我再给你转两万,到临近第七天的时候,我再跟我弟弟商量一下,到时候看需不需要延时。”张晓月一说到弟弟,脸色也很难看,“我弟弟他也病了,就在下面一层住院,他最近十来天,头发一摸就掉,人也没精神,可医院就是查不出毛病来。可是他还没结婚,所以,我在犹豫,我妈名下的房产,到底要不要过户到他身上,他生病这件事,还没告诉我妈,他每次过来,都是换了衣服,戴上假发才过来。”张晓月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那你打电话,叫他上来吧,我可以给他看看能不能治。”我按照顾以琛的意思,跟张晓月说把她弟弟叫上来。
“真的吗?”张晓月目光激动。
“嗯,先叫他上来看看,万一能治呢?”我说的很认真,因为能不能治,总得先看看患者本人的情况。
张晓月立刻打了电话过去。
五六分钟后,走廊拐角处,走过来一个胖乎乎的年轻男人。
他戴了帽子,把自己也捂得挺严实,他拐过弯后,就径直朝着我跟张晓月的方向走了过来。
“姐,小杨师傅,我过去那边坐了。”他喊了张晓月一声,就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也不抬头,就那样低着头。
看上去忧郁又自卑。
如果不是张晓月说,他头发一摸就掉,我实在想不出他这个年纪,这个身材,除了家里的事让他凡心,还能又什么更严重的事。
现在看来,确实挺严重的。
他精神上也出了问题,整个人萎靡不振。
我心里听到顾以琛的声音,“他的病能治。跟他俩说吧,很快就能治好。”
我把顾以琛的话转述给张晓月姐弟。
他俩很高兴,连忙问我怎么治,什么时候治,恨不得立刻能给他治好了。
顾以琛给我发了V过来。
走胎跑魂的化解秘法。
有一种病人,头发一抹就掉,人也没有精神,病患者一天天无精打采,精神萎靡不振,甚至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这种病患者名叫:走了胎。
也就是说人在魂已经跑了,这个病超过一年,人就会死亡。
患病的人在三个月之内还算好治,超过半年就难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