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和裴寂半开玩笑的打着招呼,但对方的反应却是不由为之一愣。
也就在他刚说完,这裴寂便毫无征兆地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他一边急忙上前搀扶,一边有些不满地训斥着。
“玄真,你这是在干嘛?”
“你我之间还用在乎这些礼数吗?”
“再说了,朕如今已不是天子,不过是一无所事事的太上皇,用不着行礼。”
李渊亲自上前搀扶裴寂,裴寂不但仍旧没有起来,反而直接如同一个小孩一般,对着李渊当场哭诉了起来。
“太上皇,你可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
“陛下他实在是太欺老臣了!”
“老臣不过是大病了一场,他就直接免了老臣的官职。”
“太上皇,您可一定为老臣做主啊!”
李渊听到这,瞬间也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随即也是松开了手,独自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和兴奋。
“玄真,虽然朕当初对那逆子说过,不要动你们这帮老臣,这是朕退位的条件之一。”
“但是,朕也和你们说过,安守本分,不要再妄动什么心思,该收敛的也收敛一些。”
“朕那逆子是个怎样的人,朕还是很清楚的。”
“你说,你是不是动了什么心思,或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看着突然变得冷漠的李渊,裴寂直接跪走到其面前。
“太上皇,老臣冤枉啊!”
“老臣一直有听您的吩咐,一没有动任何心思,二没有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
“数月之前,臣被那罗元气得吐血昏迷。”
“要不是一些好友送的及时,老臣当时怕就已经西去了。”
“然即便如此,老臣还是在床上昏迷了数月。”
“今日刚一醒来,老臣便得知陛下已经让萧瑀取代了老臣的左仆射一职。”
“太上皇,明鉴啊!”、
李渊听到裴寂说自己竟然被气得吐血了不说,竟然还差点嗝屁了。
之后更是昏迷了数月,直至今日醒来。
让他很是惊讶。
“玄真,你说的这罗元是何许人也?”
“怎会将你气得吐血?”
“为什么朕之前从未听说过此人?”
【这太上皇怎么回事?】
【在听到老夫这般遭遇,不是应该立马去找陛下理论,然后为老夫做主,帮老夫重新拿回那本该属于我的官职吗?】
【怎么反倒是问起了罗元那个该死的小子?】
裴寂在心中愣了一下,随后便也解释了起来。
“太上皇,要说这罗元,还得从当初那晚说起···”
随着陪你的一番解说,李渊对罗元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只不过是他所了解的是,这罗元仗着救了李泰,行事乖张,目无上级,嚣张跋扈,结党营私,牙尖嘴利等一系列不好的评价。
“太上皇,如今陛下是彻底疯了!”
“这罗元年仅十八,还这么不堪,实乃一大祸害。”
“然而陛下不仅不将之驱逐出朝堂,反而还重用于他。”
“如今这罗元已经是二品勋官、二品县公,三品将军。”
“照这个速度升下去,怕是要不了多久,陛下便会对其封王了。”
“太上皇,您不能再让陛下这般荒唐下去了,必须得出山纠正陛下之错,除去大唐之祸。”
“不然,我大唐江山,怕是朝不保夕了。”
从裴寂口中了解到了罗元为人的李渊,脸上已经对其透露出了浓浓的不喜。
如今又听道李世民还这般重用罗元,心中已是怒不可遏。
“那逆子怎能如此荒唐!”
“竟然做出这般糊涂事?”
“好!那逆子今晚不是要给这罗元举行庆功宴吗?”
“到时候,朕倒是去要好好地质问那逆子一番,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难道非要把我李家江山给搞垮了才甘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