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知说:“孔先生此言差矣,冠服从来没有定式,一直都在变化,历代有所不同,后汉明帝以前旒珠用的是朱、白、苍、黄、玄五色玉珠,从明帝始用白玉珠,不限五彩,到了晋以后才全用白玉珠,现在正是国家困难之时,事急从权,陈王一向崇尚节俭,用珍珠替代白玉珠,正可彰显陈王高尚的品德,这件事必会名垂青史,千载流传,为万世所敬仰。”
孔奂还是摇头:“新朝再困难,也没到用珍珠替代的寒酸地步,亏你想得出来,简直是大谬,什么为万世敬仰,是被万世所笑吧!”
刘师知不悦道:“说我大谬,那你除了说不行,可有什么好办法?”
孔奂一时语塞,蔡景历打圆场:“好了,好了,两位不必争执,讨论事情吗,有不同的意见很正常,此事我去问问圣上的意思,你们两个别为这个争执,伤了和气。”
然后蔡景历进到内殿去请示陈霸先的意思,没过多久,他就出来了,对江大权道:“圣上觉得可以用珍珠替代,你就这么去办吧。”
刘师知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孔奂不服气地甩袖:“哼——,君子和而不同。”
刘师知耳根发热,指着孔奂:“你不同意就罢了,如何出口伤人?”
孔奂鄙夷道:“我哪里伤你了?”
“你言下之意就是骂我小人!”刘师知愤然。
“呵呵,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孔奂冷笑。
“你是高士,何不去食薇?”刘师知撇嘴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