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高点点头:“这就是了。刘桃枝,刘诚是你的下级,但不是你的奴隶,你虽是上官,却不该虐待属下,但凡你对他好些,这个时候,他会揭发你吗?”
刘桃枝慌了,叩首如啄米,放声大哭:“小人不是故意欺瞒长官,小人怕说了实话,也要被斩首示众,呜呜……”
韩子高笑了笑:“你不用害怕,直寝都督,一个禁卫武官而已。你们都不用害怕,是不是将领,是不是鲜卑,都没甚关系。天黑之后,我会派人送你们上船,至于能不能安全到达北岸,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战俘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刘桃枝问:“长官,您是要放我们回齐国吗?”
韩子高没有回答,吩咐属下:“给他们吃饭,换身干净衣服和靴袜,天黑之后送他们上船。”
刘桃枝悲喜交加,他叩首问:“不知长官尊姓大名,我回去后,全家日夜为您焚香祈福。”
韩子高笑道:“我是会稽太守、宣毅将军、长城县侯麾下开府司马韩子高,我不是神,焚香祈福就不用了,有件事请你帮忙。”
“长官请说。”刘桃枝拱手。
“你既是在高洋面前侍候,还请你帮忙关照司空的侄儿陈侍郎,如果方便,写信告诉我他的情况。”韩子高道。
刘桃枝点头:“长官放心,这事包在小人身上。”
韩子高转身进帐,刘桃枝仰面大喊:“您虽然没到过齐国,但您仁慈的美名将会传遍齐国——”
韩子高笑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