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不杀张彪,可你不但杀了他,还把他的首级悬在东市示众!你这个出尔反尔的骗子!”韩子高怒不可遏。
华皎抱住他道:“三弟,你别激动,张彪这事不怪子华,你错怪他了。”
到仲举扶起陈蒨坐到榻上,见陈蒨嘴角往下滴血,慌忙拿出帕巾来擦,又叫骆牙去找军医,陈蒨摆手道:“一点小伤不用叫医。”
章昭达叹口气:“子高兄弟,张彪的死很遗憾,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本来将军已经放走张彪,上书朝廷说张彪逃窜不知所踪,司空下令要求各郡县张贴公告,悬赏二十万收购张彪首级,将军不能违令,只能按令执行,我们以为只要我们不抓,应该没人能拿住张彪这样的悍将,谁知昨晚二百多若邪山民拿着张彪和他弟弟的首级前来领赏,我们才知道张彪遇害,事已至此,将军只能将张彪和他弟弟的首级挂在东市示众,示众三日后还要送去京城。”
韩子高听完,默然无语,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二十万钱能让不事刀剑的百姓为之拼命,想像二百多山民围攻张彪和他弟弟的情景,韩子高无奈地叹了口气。
“张彪夫人呢,她也被杀了吗?”韩子高难过地问。
“幸亏告示上只有对张彪和他弟弟的悬赏,山民没管杨夫人,还是将军派我连夜去若邪山寻找杨夫人。”章昭达继续说:“后来我在他们隐居的草屋找到她,这妇人真是胆大,也不躲也不逃,一直守着张彪的尸身。她见到我,恳求我帮她埋葬他的丈夫和丈夫的弟弟,我就让手下弄来两口棺材,收敛了他们的尸身,在若邪山下寻了个风水好的地方把他们安葬了。”
“那杨夫人现在在哪?呜呜呜——”韩子高哽咽道。
“我是想带杨夫人回府的,但是杨夫人执意要在坟前为丈夫守孝,我就留下两个士兵在那照看杨夫人,自己回来了。”章昭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