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看还是算了吧,那是高家小姐没福份,你又何必为了一棵歪脖子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阿福啊,你懂个锤子,此生我李云熙非高小姐不娶。这是给你娘看病的钱,你拿好了……”
阿福本打算去接李云熙手中的钱,怎料这李胖子一转身直接将几枚铜币撒在了地上,然后扬长而去。
阿福含着泪水将地上的铜钱一枚一枚拾起,只叹天道不公啊,他孙阿福,真是可惜了这个名字,那福字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将近两米八的身高,却要像狗一样讨好别人,此时他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但他有什么办法,家里重病已久的老母还等着钱看病呢。
带着这些铜币的孙阿福一路狂奔,到镇上为卧床已久的母亲请大夫......
“娘,喝药……”
阿福扶起形容枯槁的老娘坐起,一勺一勺地喂着汤药。
“福啊,你别为娘花这些冤枉钱了,都是娘的身体不争气,这些年不仅吃空了家当,连那点你爹留下来的田地也给吃没了。福啊,你就让娘走吧!”
“娘亲,孩儿一定能治好您,您以后可千万别这样说了。”
“福啊,是娘亲对不起你,眼看你就要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娘这么拖累着你,你以后可咋办哦?”
阿福的母亲徐氏边说边哭,孙阿福的泪也止不住的流。
“星辰,这个怎么样?一看就是大孝子。”
“哥,这个孙阿福筋骨是不错,不过十八年后,都三十好几了,能通过试炼吗?要不你找一个岁数再小一点的。”
“就这个吧,小孩子虽好,但心性未必稳,我们不是过来当奶妈的,我们是来找工具人的,我刚用神识探查过,此子底子不错,而且是身具八品金灵根属性,要不是被家庭拖累,他本是有机会习武的。”
“那你说行就行,打算怎么做?”
“给他系统……”
“这不玄幻小说中的套路吗?”
“呵呵……对喽,看你的了。”
阿福照顾老娘睡着后,独自到屋外仰望星空,群星虽然璀璨,却没有一颗能照亮自己的道路。
想起明日要继续给李家少爷当狗,阿福心里虽然有一万个不情愿,但又有什么工作,每天能挣十个铜币呢?
是卖苦力每天能挣三块,还是掏大粪每天能挣四块?
当狗无非是被骂几句,或是被踹几脚,最多就是说一些谄媚的话语讨好李家少爷,但却可以得到十个铜币啊!
晚风徐徐,一粒豆子大的银色珠子悄无声息钻进了阿福的耳中,他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此时明月高挂,月朗星稀,阿福一惊,赶忙回屋看了一眼老母亲,见阿母一脸平和,已然熟睡,他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
阿福在阿母对面用稻草铺好的床铺躺下,久久无法入睡,静静的夜,皎洁的月光,一片竹林,两间茅舍...
“阿福啊、阿福,你何时才能出人头地啊,老老实实工作,还不如当一条狗挣得多,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凭什么那些不劳而获的富家子弟就能骑在穷苦百姓的头上,拉屎撒尿。而穷苦的百姓,一年劳作,起早贪黑,最后竟然落得朝不保夕,久病床榻的悲惨下场。”
阿福心里苦闷,想着李云熙那肠肥脑满、嚣张跋扈的模样,他直犯恶心,但他能怎么办,还不是为那每日十个铜币的汤药费吗,但愿天可怜见,盼母亲早日康健,她还不到四十啊,却被病痛折磨得如此不成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