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郑昭大怒,转身就要走,“你以为我在乎她,哼!不过是因为她怀着我们郑家的孩子,既然你要这样做,那我就不陪你疯了,大不了我与她和离,有的是人给我生孩子。”
“好,我明日就让嫣儿先把腹中孩儿打掉,再与你和离,让她重新嫁人。想要娶她的人可不少。”陆渊冷冷说道,“我说到做到,希望你也不要食言。”
“你敢!”郑昭暴怒,手中的剑噌的一声砍在了门槛上。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让我妻离子散,我也让你妻离子散。一报还一报,很公平。”陆渊咬着牙齿说道,“除非你告诉我,你这是受谁人指使,那下巫蛊之人是谁?”
“当啷”一声,郑昭手中的剑被人一把夺过扔在地上。
那人怒气冲冲地指着他骂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这个阴暗小人,枉我一心一意以为你是个正直的人,真是瞎了眼!”
“说,你到底是受谁指使?今夜你不交代清楚,休想离开我们镇国公府。”陆见山厉声喝道双眼冒出火来,“想当年你们长宁侯府孤儿寡母,若不是我看你人品不错,怎会愿意将嫣儿许配给你。”
“岳父……”郑昭欲言又止,怔愣在当场。
陆见山见他并不辩白,恶从胆边生,欺身上去甩了他一个巴掌,又抬脚将地上的剑一个回转提在手中,直指郑昭的喉头:“说,是谁指使你害我们镇国公府?若是不说,我一剑要了你的狗命!”
陆渊没想到父亲居然如此这般厉害,三两下就把这小子镇住了,心中暗赞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郑昭知道今夜他无论如何也走不出镇国公府,索性心一横说道:“岳父,这件事非我所愿,但我非做不可,你们若是杀了我,嫣儿也会没命的。至于那蛊虫我是真的不知,嫣儿怀着我的孩子,我怎会将她置于这般危险境地!”
惜福院的暗室里,李夫人看着一言不发的女儿,神色郑重地问道:“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母亲说的,你再瞒着不说,你嫂嫂的命就要没了!”
“母亲,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陆嫣茫然望着李夫人,手足无措地喃喃自语,“我不是有意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手镯里居然会有蛊虫,若是我知道的话,我宁肯那蛊虫下在我身上。”
“嫣儿。”李夫人搂住陆嫣,眼里的泪一滴一滴往下流,“你嫂嫂真是太可怜了,还有你可怜的未出世的小侄儿。”
“母亲,就让我为嫂嫂抵命吧。”陆嫣抚摸着小腹突然抬头抱住母亲的肩头。
“说什么傻话!”李夫人以为她不过是心有愧疚冲口而出罢了。
“母亲,我说的是真话,那一晚夫君说梦话,一边说一边哭。”陆嫣抬起泪水盈盈的双目说道,“说什么孕妇,什么中毒,醒来以后又抱着我哭,我以为是我中毒了……”
“你呀,上次来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李夫人又心疼又无奈地问道,心知女儿定是有隐情,可忍不住还是要责备她。
“母亲,您不知道,平章他……他和我说,若是我多嘴多舌的话,就会对我们镇国公府不利。他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了。”陆嫣哽咽着说道,“我很害怕……”
“那你可知那些人是谁?”李夫人听得心惊肉跳,居然有人这般歹毒,一次次要让他们镇国公府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