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2。
司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窝进单人沙发。
“你……”没事吧?
“可以把灯关了吗?”司诺打断他的关心,也自然不知道他的关心。
“可以。”季北伐一边关灯,一边问,“需要留地灯吗?”
“不需要。”
屋子里漆黑一片,如同一个无底的深渊,让人感到孤独和恐惧。
司诺就那么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像是受伤的小兽,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
等待它慢慢愈合。
季北伐坐在通往二楼的台阶上,远远的陪着她。
自那深山雨夜的缠绵后,她的一切就深深嵌入他的心底。
【有空查查袁老。】
季北伐皱眉,袁老眼看都要退休了,有什么可查的?
再说袁老可谓是战功赫赫,别说南区了,在他们北区提起来,也是传奇人物。
【有必要?】他觉得没必要。
可不想,季南征立马回了一句,【有,粥不错,以后常给我带。】
【你不会自己去?】躺两年怎么着还变懒了呢?!
【你带的香。】季南征厚颜无耻的发着,【她呢?】
【黑灯瞎火的在沙发上窝着呢,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有什么我不能听得?】季北伐郁闷的问。
【对她好点就行了,睡觉。】发完,还发了一个晚安的图片。
收起手机,季北伐又坐了一会,才挪步到沙发边,借着外面的月光,他看到司诺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真有你的,这都能睡着。
轻手轻脚的将她抱起,放在他房间的大床上,拿了热毛巾给她擦了脸上的泪痕,还有手。
脱下她的高跟鞋,给她擦了脚丫子,才将薄被盖上,转身出去。
其实,在他抱起司诺的那一刻,司诺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