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和杨夫人等得心焦不已，见姜怀序收回摸脉的手，才问道：“究竟如何了？”</P>

“姜小大夫怎的脸色不大好？”</P>

姜怀序组织了下语言，才小心地问道：“恕我多嘴问一句，你家夫君年岁几何？”</P>

万氏没想到问到了自己相公身上，她愣了愣才道：“正值而立之年，他比我大了六岁。”</P>

“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姜怀序犹豫道。</P>

杨夫人着急：“姜小大夫，这屋里就咱们三个人，有话你只管说就是了。”</P>

“好叭。”姜怀序打定主意重新看向万氏，“夫人，你的身体除了有轻微的血虚之外十分康健。”</P>

“怎会如此？”万氏惊讶，从没有大夫跟她说的这般笃定，回回只开了几服药，吃完便罢，她追问：“那我为何许多年不能生育？”</P>

姜怀序神情纠结，小心问道：“您没想过是你夫君的原因？”</P>

听见这话，万氏和杨夫人脸上如出一辙的震惊和恍惚。</P>

杨夫人率先回过神来，她忙拉着姜怀序走到一边，小声问：“你确定我表妹她身体康健？”</P>

姜怀序早就察觉出了两人的神情有些怪异，不禁脑补了一番，闻听此言，她十分肯定地点头：“这位夫人的身体的确康健，问题只能出在她夫君的······”</P>

杨夫人抬手捂住了姜怀序的嘴，姜怀序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和杨夫人一对视，杨夫人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P>

姜怀序瞬间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P>

两人说完话，杨夫人神情复杂地转过头，“表妹，你看这······”</P>

万氏的心情也十分复杂，她看向姜怀序又问到：“我回去问问我夫君，若能说动他，你看在哪里见面为好？”</P>

“夫人定夺就是，最好清静些的地方。”</P>

万氏闻言轻吐出一口气，若是选了青囊馆那样人多嘴杂的地方，他们方家的脸可就不用要了，她站起身，“多谢姜小大夫，到时我差丫鬟去青囊馆接你。”</P>

她叫来守在门外的丫鬟送上两锭银子，“小小心意，还请收下。”</P>

姜怀序看了杨夫人一眼，见她点头才笑着收下。</P>

万氏离开之后，杨夫人和姜怀序出门送了一程，见人走远，姜怀序便也提出告辞。</P>

杨夫人拉住姜怀序的手，小声叮嘱：“有劳姜小大夫将此事保密。方家是咱们北川县有名的豪绅大户，轻易不能得罪。”</P>

明白杨夫人是在提点她，姜怀序立刻道：“杨夫人放心，此事出了杨府的门，只我一人知道。”</P>

离开杨府之后，姜怀序还在琢磨这件事，她记得杨夫人说‘自己的孩子’时语气加重了一些，结合后面两人的神情不难猜出方家许是有旁人的孩子。</P>

豪绅大户有妻有妾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妻子身体康健都生不出来孩子，妾室却有了孩子，这可真是——幸运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