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燿:“赵大叔,言重了。不过真要说回来,你真得感谢我。
朱老二和境外犯罪团伙勾结,所做违法之事罄竹难书。
估计呀,保底是个无期。
这样的人,离他远点比较好。”
赵大叔:“是啊,你说的对,这样的人,是该离得远一些。
贺总,天要亮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说完,起身,望着东边天上泛起的白色,嘴里边呢喃唱道:“
包相爷出师在北国半年后;
一到在金銮宝殿又把旨来交;
宋王爷准了包公一个月地假;
包相爷回在府内心内发焦;
包相爷刚想回家看恩嫂;
老院工报信儿传恶号;
相爷的恩嫂归天而去;
包相爷闻听此言泪儿滔滔……”
小沈羊和丫旦赶忙起身跟上。
跑到一半,小沈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跑了回来,给海森扔下一沓钱,冲着贺燿拱手说道:“贺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扭身追了上去。
贺燿笑笑,没有说话。
突然感觉旁边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正死死盯着他看,转过头去,却看到高叶慌忙将头扭开。
白炽灯下那红扑扑的小脸蛋真的可爱极了。
贺燿:“你刚才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迷?”
高叶含糊说道:“哪儿有,没看什么。”
吴天凯非常识相的意识到,这个时候他已经不适合待在这儿了,晃晃悠悠起身,说:“大哥,那个我去让他们把车开过来。”
贺燿:“行,去吧,快点,困了。”
吴天凯一走,贺燿对高叶又说道:“别抵赖!我的眼睛就是尺!刚才你一定看了!”
高叶:“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说没看就没看啦!老问什么问!
行了,起开吧,烦死了!”
说着,赶忙起身,跟贺燿拉开一段距离,装作是在看车来没来,实则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瞟贺燿。
今天晚上的贺燿给她太大的震撼。
今天晚上之前,高叶心目当中的有钱有势一直停留在吴天凯那个级别。
手中有粮,心里不慌,可以干一些自己想干的事,剧场暴君,对谁都好像没有气顺的时候,怼天怼地怼空气,每天出入高档场所,吃的喝的玩的都是比较高级的东西。
但是现在,她对这四个字又有了一个新的体会。
他就好像一个普通人,可以坐在路边的烧烤摊上,侃天说地,没事调戏调戏自己,生活当中也可以关心身边每一个人。
但他又好像生活当中一个现实的导演一般,在他认为适当的时候,会出现那么一群人,帮他去做一些事。
他的手上好像总有一块魔术师专用的道具布,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下次把布拉开的时候,后边会出现什么。
任何人,任何事,都像是一件上好发条的玩具一般,按照他所搭建的轨道,一摇一晃向前挪动着。
即便中途会出现意外掉下去,他也不以为意,捡起来,擦一擦,上好发条,再次放在轨道上。
什么时候,我也能成为他手里的一个玩具呢?
当这个想法一闪而逝出现在高叶的脑海当中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绝对是疯了。
怎么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但是再看向贺燿,心里边却又一个坚定的声音告诉她,或许那样,也会不错。
见贺燿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甚至又抓起毛豆吃了起来,高叶终于还是没有憋住,凑过去问道:“刚才赵大叔唱的是什么啊!”
贺燿望着远处即将消失的车尾灯,边磕毛豆边说:“《包公吊孝》,讲的是包公去北国出差半年,回到大宋的时候,被人告知恩嫂已经去世,万分悲痛去吊孝的故事。”
高叶本来就是找个话茬,没想到贺燿还真知道。
他一个影视学院毕业的都不知道,贺燿怎么可以知道?
难道说一声不知道能死吗?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贺燿莫名其妙地看着高叶,说:“这是常识好不好?你们上学的时候难道没有学过吗?”
高叶:“没有!”
贺燿:“那你们学过什么?”
高叶:“我们学过贝多芬,巴赫,肖邦,学过西洋乐,学过古典音乐,就是没学过这个!”
贺燿:“你们连自己家的点儿东西都没有搞明白,还学西洋乐?搞得懂吗?”
高叶:“要你管!车呢!怎么还不来!”
贺燿:“来了来了,那不是来了嘛!”
说着,冲着不远处招招手。
一排车灯,同时亮起。
高叶心中更加确信,贺燿就是一个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