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燿说:“主任,据我所知,就咱们这里的气候,并没有什么适合的经济作物吧?”
姚金生乐呵呵一笑,说:“以前是没有,现在不是有了嘛!
我听乡里边的人说啊,有人现在研究出一种水果玉米来,生熟都能吃,吃起来就跟啃苹果似得,有棒子味的苹果。
他们那帮人都说什么,啊,棒子就是种出来给牲口做饲料的,哪有种什么甜棒子的,人要是吃那么多棒子不就撑死了?纯粹瞎胡扯。
都是一帮没见识的蠢货!
咱自个儿还种点儿粘棒子留着吃呢,怎么甜棒子就卖不动
我还听说,就拿小南棒子,还有那老美,都可喜欢吃这种甜棒子了,跟他喵的咱们这儿过冬吃大白菜似得,哈哈!
你说要真是那样,就咱这一个村子的甜棒子,还愁卖吗?
据说一根就能卖个三四块钱呢!
哎,二耀,你老在外面,见多识广,你跟二舅说说,是这样的吗?”
贺燿说:“我在京城的超市里边倒是见过这种东西,但是没你说的那么贵,一块来钱一根吧,买的人也不算多。”
“这样啊!”
姚金生一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间的失落,肉眼可见。
坐了下来,抽出一根紫云,想要递给贺燿,手又往回抽了抽。
贺燿主动伸过手去,接了过来,点上,说:“不过要说出口的话,倒是还有搞头。一根甜棒子出口三块,品相好的四块,估计没多大问题。”
这事儿还真不是贺燿信口胡说,而是前世确实有人这么干的,就在离西口村不远的村子,好几个村子一块儿种,有一定规模,还建了个厂子,带动了周围一定的就业,在当时还传为一段佳话。
姚金生眼睛一下子冒出了光,激动地看着贺燿,说:“真的?”
贺燿说:“那肯定是真的啊!不过您这边要是能够发动周围的十里八村一块种的话,那就更好了。
毕竟只有有了规模之后,咱们才好去操作。
要不然的话,就一点儿,很难投入更大的资本和力度去运作。”
姚金生面露难色,说:“二耀,之前在乡里边开会的时候就和周围村子的村主任谈过,只不过他们都觉得我痴人说梦,就见着贼吃肉,没见着贼挨打了。”
贺燿说:“那咱一个村子种就一个村子种吧,总比种老棒子强。”
姚金生说:“这样,我回头再把他们叫去镇上,找家像样的饭店吃一顿饭,尽可能的多拉几个村子,规模大一点,你也好解决一点。”
贺燿笑道:“我觉得,您啊,还是先想想村民们的工作怎么做吧。别这边种着甜棒子,那边种着老棒子,影响授粉,最后长出来个什么玩意儿谁知道?
那样的话,砸一次牌子,再想取得别人的信任,那可就难了。”
姚金生笑道:“二耀,你就放心吧!我就算是一家一家的跪,也要把全村的人都给说服了!
这可是有利于全村所有人的事情,不能由着他们的性子胡来!”
回到家,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贺燿将这事儿简单提了一嘴。
对此,以路晓瑶为首的一众小辈都是持支持的态度。
原因很简单,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说卑劣点儿,那叫臭嘚瑟,让所有人都知道,爷们儿现在好了,嘚瑟了,以后见着了跟爷说话客气点儿!
说高尚点儿,这叫造福乡里,回馈父老,实现个人的自我价值。
不过贺国忠非常不高兴地给出了三个字:“乱弹琴!”
刘桂芳放下碗筷说:“二耀,他们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不过,想要把这帮人团在一起办一件事,不是一般的难。
损人不利己的事是真做得出来。
你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