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省城的那个小曹也很不错。”
贺燿冲着王东说道:“听见没,夸你呢!”
王东憨憨一笑,说:“没有没有,都是平时老板调教的好!”
吃完饭回到家,路晓瑶的门还留着缝。
贺燿推开门看见路晓瑶正靠在床头借着台灯柔和的灯光看着书。
贺燿笑道:“怎么不开大灯啊!”
路晓瑶合上书,说:“大灯太亮了,看着晃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了孩子,我现在对灯光很敏感。”
贺燿说:“要不明天找人换个灯?”
路晓瑶摇摇头说:“算了吧,家里边一折腾,更烦得慌。
今天去见孙建国了?”
贺燿点点头说:“见了。”
路晓瑶说:“又给你上政治课了?”
贺燿说:“算不上吧。
就是聊了聊做人做事的方法。
看来我之前做事的手法还是有些过激了,后边还得注意。”
路晓瑶有些担忧地说:“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贺燿摇摇头说:“不会。
干房产的嘛,本来就是一只脚踩在刀尖上,一只脚踩在监狱里。
这些年行情好,挣的是不少。
但是风险也很大,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掉入万丈深渊。”
路晓瑶窝在贺燿怀里,叹了口气,说:“所以,我和你的意见一样,如果能够从这里边抽身的话,最好抽身出来。
不过现在看来,即便你想要出来,很多人也不想让你出来。
就说公司里边的这些人,又有多少人能够支持你的这个决议?
表面上肯定都不敢说什么,但是背地里是怎么样的,谁能说得好?”
贺燿说:“嗨,也不能光看到不好的一面。
这一行,现在的利益怎么说也要大于责任。
其实仔细想想,这可是关乎国家大计的事情。
能够参与到这种大事之中,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再者说了,这个世界上哪有光有权利而不用承担责任的事?”
路晓瑶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糯糯地说:“这也是我想说的啊!
嫁给你,我现在只享受到了权利,却一点儿责任都没有承担,总是感觉心里边很不得劲。”
贺燿温柔地在路晓瑶的额头吻了一下,说:“你肚子里边的孩子可是很快就要来到这个世上了。
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事情更重要的吗?”
路晓瑶笑笑,说:“全世界有那么多女人,如果你要是想找给你生孩子的女人,我想从这里排到崖州都放不下吧?
能生孩子的女人太多了,而能够享受到我现在这样的生活的女人,可就是凤毛麟角了。
话说回来,婚姻的本质不就是血脉的延续吗?
女人生孩子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段时间在网上看到了很多奇怪的言论,好像女人生孩子就是为男人生,难道生下来的孩子不叫她妈妈吗?
女儿国没有男人,女儿国的女人不是也会喝河里边的水怀上孩子吗?”
贺燿笑笑说:“历史总是在不断的上演。
在茫茫长河当中,往往只会留下结论,中间的过程谁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埋在了哪块泥瓦砖下边,被黄沙淹没。
等到了一定的阶段,人们就会质疑,这个结论到底是不是正确。
提出反对的人多了,探究又会重新开始。
直到重新得出结论。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总是会有人登上神坛,有人坠入深渊,有人一鸣惊人,有人苟延残喘。
人们总是善忘的。
下一个轮回开始的时候,祖祖辈辈所经受的痛苦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
路晓瑶轻轻点头,说:“人呀,从来不会痛苦别人的痛苦,幸福别人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