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话,贺燿听了都想笑。
就拿勤奋朴素这两件事儿来说。
贺燿觉得没有人比他更懒了。
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朴素,更谈不上。
他的一根皮带就价值大几十万。
只是有些东西,不喜欢,也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仅此而已。
自从怀孕之后,路晓瑶的脾气明显变得有些不正常。
不过倒霉这事儿肯定轮不到贺燿头上。
张芸吃了多少苦贺燿就不知道了。
反正光贺燿就见她偷偷抹了两次眼泪。
有一次把她惹急眼了,对路晓瑶说:“你等我怀孕时候的!”
路晓瑶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存在问题的。
但是有时候,这东西确实是控制不住的。
尤其是在贺燿不在的时候。
“怎么样?今天的情绪还好吗?”
路晓瑶嘟囔道:“还好吧!”
张芸说:“还好什么呀,她本来就瘦小,现在月份越来越大了,肚子也越来越大了,同学们难免会说些什么。
现在天气冷还好。
要是等到天气暖和的时候呢?
我看啊,不行就先休学吧!”
路晓瑶不满地说:“张芸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真的非常讨厌。
我只是怀孕了而已,又不是病了,干嘛要休学!”
贺燿说:“芸芸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最主要还是要看你自己。
要是什么时候觉得扛不住了,再休学。”
路晓瑶嘿嘿一笑,搂住贺燿,说:“还是我哥好!不像你,哼!”
张芸无奈翻个白眼。
路晓瑶想到了什么,说道:“哦,对了,听说今天秦教授找你来着?他又想干嘛啊!”
贺燿说:“抓了我这么长时间,就是想让我去给那帮学生做一次演讲。”
路晓瑶眼睛转了转,说:“就为了一次演讲?他不会这么无聊吧?”
张芸说:“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我这代课也有一段时间了,发现华清的这帮学生,确实……
怎么说呢?
反正脑子一个个是真的好使。
但是其中有那么一部分人,其实,挺迷茫的。”
路晓瑶从贺燿身上爬起来,说:“怎么个迷茫法?”
张芸说:“活得挺拧巴的。他们既羡慕钱老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精神,又唾弃这种舍小家为大家的精神。”
路晓瑶说:“其实这事儿也很好理解。
那个时候人们心中都有国,都有道义,都有底线,都有准则。
但是现在,好像这些东西都模糊了。
在金本位的思想引导下,那些东西好像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贺燿说:“你们说的都没错。
但是要知道,伟人说过一句话,矛盾是普遍存在的。
用更通俗一点儿话说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那些高节之士之所以值得歌颂,就是因为不管是哪朝哪代,从来不缺少自私自利的人。
而且往往这些人所占比例是最多的。
我倒是觉得,演讲是有必要的。
但是至于演讲能有多大的用处,就不好说了。
两种观念的冲突可不是几句话就能够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