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总就不一样了。
预计今年,我豪车别墅美女都会有。
这叫什么?
这就叫差距啊!
你看看以前的那些老兄弟都怎么样了?
死的死,逃的逃。
你还记得大头吗?原来很能打的那个。
开了间游戏厅,现在几个小屁孩儿捣蛋,他都只敢唯唯诺诺给人赔不是。
难道一个人倒下了,所有人都该给他陪葬吗?”
卢全良挣脱开狱警地束缚,指了指钟一鸣的脑袋,不屑地说:“怎么?
这贺燿对你这么好,把你打成这样?
你脑子里边装的是浆糊啊,这种话你也信!”
钟一鸣呵呵一笑,说:“卢哥,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嘛。
要不是你作死,我能落得这个下场?
你自己作死不要紧,上次没死成,不行再死一次,我无所谓。
但是你干嘛非要拉上陈树?
当初我就不同意我那傻妹妹跟这缺根筋的玩意儿在一起。
是你当初说,陈树是你兄弟,我也是你兄弟。
只要有你一口吃的,就不会让我们哥俩饿着。
我这才同意了这么婚事。
怎么?现在你要饿死了也非要把我俩给饿死呗?
卢哥,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一套组合拳下来,连人家一根腿毛都没有打断。
你图什么?
当初要不是贺总派人过去,你现在早就烧成一把灰了。
人家没把你怎么样。
你现在在这里,是因为你自己犯罪,跟人家有什么关系?
你现在还有什么?
这条烂命吗?
非要咬着不放把你这条也搭上你才高兴吗?”
卢全良恶狠狠地看着钟一鸣,说:“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大哥弄死。
大哥一死,只要我卢全良还有一口气在,就和他贺燿不死不休!
你也别难做,你回去就把这些话原原本本告诉他。
我就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有本事让他进来把我这条烂命给取了!”
说完,起身扭头就走。
钟一鸣站起来吼道:“卢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听兄弟一句劝,别蚍蜉撼树了,你赢不了的。
你也知道,如果真的想的话,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来之前贺总说了,只要你答应不再出幺蛾子,他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这样不好吗?”
卢全良回过头来,深深看了一眼钟一鸣,表情也终于柔和了下来。
“兄弟,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兄弟。
你也听哥哥的一句劝。
贺燿玩儿的太大,管了太多不该管的事儿,干了太多不该干的事儿。
我是没本事把他怎么样。
但是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只手遮天。
迟早有一天,他会垮台的。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好,就这样吧。”
说着,转身,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向出口。
这一瞬间,钟一鸣感觉卢全良一下老了十岁一般。
或许,原本那个叱咤万县的卢全良,从今天,从这一刻起,彻底死了。
留下来的,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钟一鸣的眼眶有些发热。
这是他的第一个大哥,也是他的第一个投名状。
宿命这个东西,玄之又玄。
他人生当中的每一步,好像都跟卢全良密切相关。
但是在这一刻,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和卢全良之间的宿命,突然之间断了。
未来会是怎样,他不知道,也说不上来。
只希望,不要再把下一个领路人,也亲手送进里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