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大事,宋连荷也没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道:“小麦、水稻每亩的产量有多少?我下午去农户那边了解过了,每亩产量两到三百斤,这还是收成好的时候。可是红薯就不同了,这种作物耐旱耐高温,每亩的产量会达到三到四千斤。”</P>
红薯在现世可不是什么稀罕物,宋连荷打小就跟着爷爷奶奶住在山上,附近几个村庄都是以种红薯为主,她耳濡目染,自然了解。</P>
“你说多少?”</P>
一听三四千斤,骆赋邦的眼睛倏尔瞪得老大。</P>
听到宋连荷又重复一遍,骆赋邦不淡定了。</P>
他在院子踱了几步,回过头看看她,又急走几步,“此话当真?”</P>
“想要验证还不简单,待找回藤苗先试种即可。”</P>
“你可知要到哪去找?”</P>
宋连荷笑了,“这您可就问对人了。”</P>
骆赋邦挑眉,“有什么要求,说吧。”</P>
她随即打了记响指,“要不说您是戎主嘛了!”</P>
骆赋邦一摆手,一副早就看透她的模样,“行了,有话直说。”</P>
“东西我可以帮您找,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回家。”</P>
骆赋邦不说话了。</P>
“不是吧骆老头,好歹也是遂北的王,至于这么抠搜嘛?我又不图什么金银财宝,我就是想回家而已,连这都不能满足?诚意何在?”</P>
骆赋邦冷笑,“你以为我愿意把你绑在这啊?你瞧瞧你来的这几天,把我这王府搞成什么样子?还巫医呢,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会看不出来?不与你计较罢了!”</P>
“骆老头,这是卸磨杀驴啊!我借着巫医的由头,给王府治愈多少下人?我治病那会您怎么不说我花花肠子啊?”</P>
“那还不是……还不是因为……”</P>
“因为什么?因为我善良我单纯,才会被你们欺负呗!”</P>
“胡说,谁欺负你了?”</P>
“我连喝碗米汤都会被人打翻碗,拢共也没几粒米,还是人家不想喝才轮到我的,这还不算欺负吗?”宋连荷越说越气,“我倒要去问问周沧晏,他的家人就是这般对待他的王妃?”</P>
骆赋邦一听就瞪起眼睛,“你这小妮子怎么就知道告状呢?不就是米汤嘛!”他突然扬声:“吩咐厨房,给她熬锅粥!”</P>
“是。”</P>
钟师闽不知从哪出来的,吓了宋连荷一跳。</P>
很快,钟师闽又回到骆赋邦身侧,如玉树般的风姿,倒是挺赏心悦目的。</P>
兴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直白,饶是钟师闽一向淡定从容,也不免抬眸瞥了她一眼。</P>
骆赋邦眼光在两人身上游走,适才注意到,他这个近身侍卫,竟也有不输他家臭小子的英姿。</P>
他皱起眉,轻咳两声,道:“总之,你暂时还不能离开遂北。”</P>
宋连荷一听就急了,“为什么?”</P>
钟师闽骤然出声:“这是少主公的意思。”</P>
“周沧晏?”</P>
宋连荷愣了。</P>
“是。”钟师闽道:“将您掳来遂北,也是少主公下的令。”</P>
“是……他?”</P>
怪不得她之前还觉得奇怪,就算她被突然掳来此地,王府的人也该赶来救她了吧?就算王府的人不作为,她消失这么久,行医馆的人也该急了啊!曹姐姐第一个坐不住,届时,外祖外祖母也会知道!</P>
可这么久了,都不见陵安城来人,就已然说明问题了。</P>
若这些都是周沧晏暗中计划好的,那一切也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