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所以，你们就要牺牲樱雪的终生幸福，来成就什么所谓的大局是吗？”李星空终于明白了教会的意图，也明白了莫纤舞来到这里的目的，“朱卡拉号称‘衣冠禽兽’，其为人你也清楚，如果樱雪跟了他，将会是怎样悲惨的命运？有没有人征求过樱雪的意愿？”

“樱雪妹妹太过善良，如果跟她说牺牲个人来拯救万千生命远离战火，我想她会同意的……”莫纤舞的声音越来越弱，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似乎有种厌恶自己的感觉，“而且，必要的时候，我们会采取强制手段，即使樱雪妹妹她不愿意……”

“哈，哈哈，樱雪妹妹？你也配叫她‘妹妹’？”李星空直视莫纤舞，自有生以来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愤怒，原本深信教会是正义的，可如今看来，全是虚伪，“你知道吗？樱雪真的是把你当作姐姐，从来都为你着想，甚至你我发生冲突的时候，都向着你说话。可你竟然是这么当姐姐的，看着妹妹跳入火坑，非但不拦着，还要在后面推上一把，你对得起樱雪吗？还有可笑的教会，竟然要牺牲一个纯真少女的终生幸福来拯救所谓的天下苍生？我呸！分明是为自己的懦弱找来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事情已经这样，随你怎么说……”如果换做从前，有人如此侮辱教会，莫纤舞绝不容许，可是如今，她真的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甚至自己都觉得，李星空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不过，无论是擎天帝国，还是教会，以你个人的力量都无法撼动，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哼，不巧的很，老子什么都行，就是不会苟且偷生。的确，我拼过不过你们这些帝王将相大户人家，但是，士之怒，流血五步，我倒是很好奇，这次流的是谁的血。”虽然李星空一向贪生怕死，但是也终于找到，那些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要牺牲樱雪，除非先踩着我的尸体。”

“你……”莫纤舞低着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李星空此刻的心境，其实她全都明白。

许久，两人都没有言语，李星空转身，举步离去。

“带她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回来。”莫纤舞猛然抬头，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美丽的双眸中隐约带着几缕泪光，“虽然你我一向不和，但是我知道，你本性不坏，绝非朱卡拉那种禽兽能比，樱雪妹妹跟着你，会得到她应有的幸福。今晚我调开所有守卫，你要把握住这唯一的机会，只是，若日后再度相见，我们便是敌人，你好自为之。”

“谢谢。”李星空没有回头，不过这句感谢却是发自内心。

李星空心里清楚，莫纤舞是善良的，纵然具有这样的身份地位，也只是奉命行事，她能为樱雪做的，真的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