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P>

张春梅撇了撇嘴，挽我胳膊的那只手并没有松开。</P>

我们买到了十一点半的那趟飞机，只是张春梅的座位没有跟我挨在一起。</P>

她坐在了我们前排，后排是我跟周红艳的位置。</P>

她想跟周红艳调换座位，却遭到了拒绝。</P>

“爱国，那我们两个换……，”</P>

张春梅也不想让我跟周红艳坐在一起。</P>

可周红艳一把拉住了我，“不能随便换位置，我还有些事想跟你谈。”</P>

张春梅只好作罢，眼里透露出对周红艳的怨恨。</P>

飞机起飞后，穿进了厚厚的云层，周红艳才小声跟我说，“她生了个儿子，孩子没事，所以你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P>

苏清清把孩子生出了？</P>

天啦，</P>

这……，</P>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周红艳，“姐，这是真的？”</P>

“都这个时候了我会跟你开玩笑吗？我堂哥比你更伤心，他可能会冲你发脾气，希望你能暂时先忍下来。”</P>

“清清的父母……，怎么给他们交代？”</P>

“我姐今天会想办法，她会先通知村干部……，”</P>

孩子？</P>

儿子？</P>

坐在前排的张春梅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她解开安全带从座位上站起来，把头转向我们想问个究竟。</P>

飞机上的乘务员立马过来制止她这种危险的行为，让她赶紧坐下把安全带扣上。</P>

周红艳问我，“陈爱国，你会要这个孩子吗？还是准备把他……送给别人？”</P>

“姐，我不知道……，”</P>

飞机要在空中飞行三个多小时，我也有些疲倦了，想先眯一会儿。</P>

直到飞机上响起了广播，我才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靠在周红艳的肩膀上。</P>

“姐，要到了吗？”</P>

“嗯。”</P>

“我刚才梦见清清了，她让我把儿子养大成人。”</P>

“我们都听到你在喊她的名字……，”</P>

周光明提前把地址告诉了周红艳，苏清清生产的那家医院离机场还有七十多公里。</P>

为了节约时间，我们三人坐上了出租车。</P>

南方的大都市果然与我们那里不一样，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路上车水马龙，连气温都高出许多。</P>

我这次也是把‘大哥大’带在身上，周红艳在出租车上联系了周光明，告诉他我们在五点钟之前应该就能赶到医院。</P>

我也用电话拨通了苏清清同学的号码，她没跟我多讲，只是让我到了之后再说。</P>

我把‘大哥大’交给了张春梅，让她跟李玉琪也说一声。</P>

原来这个出租车司机跟我们是老乡，他知道我们有急事，不到两个小时就把我们送到了医院。</P>

周光明双眼通红，看来他流的泪并不比我少。</P>

“陈爱国，都是你这个王八蛋害了清清……，”</P>

周光明冲过来抓住我的衣领，往我脸上打了一拳。</P>

张春梅和周红艳合力才把他拉开。</P>

“清清，清清在哪里……，”</P>

“你个王八蛋……，”</P>

苏清清同学这时也赶过来了，是一个长得比她还要漂亮的女人。</P>

“你就是陈爱国先生？”</P>

她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说话还很有礼貌。</P>

我点了点头。</P>

“你最终还是来了，阿清她……，没有看错人。”</P>

我双手抓住她的胳膊，“清清呢？麻烦你带我去看一眼清清好吗？”</P>

“陈先生，请你先冷静……，”</P>

这个时候我冷静得下来吗？</P>

周光明也争脱了束缚，过来又给了我一脚，直接把我踹倒在地上。</P>

张春梅用她手里的‘大哥大’往周光明身上打，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许别人害怕我。</P>

我们引出的动静自然也引来了一大堆人围观，他们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P>

周红艳把他们两个推开，我也被苏清清的同学扶了起来。</P>

“姐姐，我要见清清，我要见清清……，”</P>

“陈先生，你别这样，她又不是你老婆，你为何要这么伤心？”</P>

“是我对不起她，我不是人……，”</P>

我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P>

“那我带你去见她吧，但请你先做好心理准备。”</P>

周光明也要去，苏清清同学制止了他。</P>

“周先生，你还是回去吧，这件事跟你没关系……，”</P>

“她是我前妻，我想看她最后一眼……，”</P>

“她活得好好的……，”</P>

“什么？”</P>

我们三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这个女人看。</P>

周光明先反应过来，抓住她的胳膊，“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P>

张春梅和周红艳也围了上来。</P>

我更是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