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为了突破到第二阶段，暗能需要继续吸纳暗能，同时要逐渐压缩体内的暗能，直至无法压缩，一般的暗能者的在达到极限后，能够容纳的暗能体量大约是四到五体，依然因人而异，之后开始沟通体外暗能，而这个沟通的量，和体内暗能的总量又息息相关。

精准器械虽然很少接待这种定制暗能设备的客户，但是漫长的时间积累下来，早已推导出了一套独有的算法，可以通过暗能者对体外暗能的运用，反向计算体内暗能总量，还可以通过反应的灵敏度，推倒其导致所处的阶段。

但姜誓显示的数据结果让主管不得不怀疑自家这套算法之前是不是都是因为巧合才得出了近似的结论，或者说，之前的客户都太过相似，导致他们得出来了一套错误的算法。

因为按照结果来看，这个叫姜誓的定制者至少是一个第三阶段暗能者，但他对暗能的掌控撑死了也就第二阶段的入门水准。

以为算法存在问题的主管很快将情况上报，姜誓的资料也很快发送到了设计部门的负责人手里，“我还以为出什么大问题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什么意思？”

“一般来说，暗能的体量和各项数据成正相关，这也是我们推导算法的基础，但不是所有人的暗能都是自身锻炼与吸纳得来的。”主管的眼中闪过一丝钦佩的神色，似乎是对有人敢做自己不敢做的事情而感慨。

“您是指？”

“献祭或是别的一些我们不清楚的方法，强行提升一个个体体内的暗能总量，进而提升其所能沟通的体外暗能总量，不过这种方法往往会导致控制精度的急剧下降，这应该就是他找到我们的原因，说起来，他的控制精度还能维持在第二阶段的初入水平，可见他本就是控物方向的暗能者。”

“那这笔订单，我们是接，还是？”主管有些迟疑，虽然多琅星的政策将底层视为累赘，但也不敢真的喊出让下面的人去死的口号，何况本质上这只是上层的压榨手段，下层人口依然是越多越好的，要是有人敢在多琅星搞什么献祭，无论地位多高，也是会被视为公敌的。

“接，为什么不接，人家定金都付了，我们总不能违约吧，不要忘记，遵照合同行事，是精准器械的立身之本。”负责人的语气非常严肃。

“是，我这就安排设计。”主管立刻下去安排起相关队伍工作。

但是离开的他并没有看到负责人眼底闪过的一丝疯狂，这么多年了，终于让自己碰上了一个，依靠献祭提升暗能总量，这种行为不是没有人做过，但是下场往往是还没开始就被掐灭，即便有那么几个成功的，也会陷入无法维持自身生命形态的囧境，下场最好的，也会身体急剧膨胀，变成一个只能勉强看出原本体貌且毫无理智的怪物。

但是这个叫姜誓的家伙，竟然还能让人给他牵线搭桥，定制暗能训练的器械，那就说明他在接受献祭后，除了暗能的控制水平下降外，并无异样。

想到这里，负责人不免在心底反问，既然别人行，那自己又为什么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