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族长中了江淼的计,可那又如何?”
密林中的暗箭停止发出,蒙族长和蛮族长两人这才得到片刻喘息之机。
蛮族长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更是火烧燎原,根本憋不住。
他手里的马鞭啪的几下就甩落到了蒙族长的身上。
“老蒙,你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被江淼设下的陷阱坑得这么惨,不痛定思痛就算了,你还满脸享受的样子。你简直没救了。”
蒙族长原本就受了伤,现在挨了蛮族长几鞭子,更是伤上加伤,但他真的半分也不在意。
“我当然享受了。有个女人设下的机关暗器能够伤到你我。这样的女人,寻遍九州天下也寻不出几个。遇到这样的女人,我难道不应该兴奋?”
蒙族长拖着伤,连还在陷阱坑里的马都不管,运起轻功往前走,摆明还要继续往前追踪江淼。
蛮族长留在原地,像是被水浇熄了的黑火。
他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什么,但也不打算追上去。
蒙族长要作死,他作为曾经的盟友,不分道扬镳已经足够仁义道德。
着实没必要跟上去,再搭上自己。
蛮族长在原地站了会儿,看见蒙族长的身形彻地消失之后,他挥动手里的匕首,把还在坑里挣扎的马直接勒死。
“与其让你在陷阱里痛苦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如送你一程,让你早登极乐之地。”
马倒在坑里,没了生机,倒是有灿烂的蝴蝶飞舞而来,环绕在他四周,像是为它送行。
蝴蝶散去,只剩下一具马骨。
果然,在大容境内,越是艳丽好看之物,越是让人死得诡异。
蛮族长带着伤,翻身到他的马上,驱驶马匹往来时不同的方向返回庭院。
他折返回到庭院的时候,途径一个枫叶亭。
容帝就在那儿跟舒贵人赏景。
“蛮族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带着一身伤?”
舒贵人跟江淼交好,也算是学到几分察言观色的本领。她看出容帝想问蛮族长的情况,也知道他不便询问,故而她主动开口发问。
蛮族长看着容帝,便觉得他头顶看着隐隐有些发绿。
他原本想直接说出江淼跟野男人共骑的事情,但又想着蒙族长这会儿也跟了过去,故而想了别的借口。
“臣子林子里发现了只白狐狸,觉得它生得很好看,便想猎下来剥皮做个狐皮大衣,故而追了过去,不曾想掉进捕兽坑,故而带了身伤,让陛下你见笑了。”
蛮族长仗着蛮族有个通天彻地的大祭司,哪怕归属了大容,成为附属国,却很少主动称臣,今儿他肯主动称臣,倒是不易。
容帝:“哦。密林那边,向来猛兽出没,确实有不少捕兽坑和机关,蛮爱卿对猎山不熟悉,还是少往那边跑为妙。”
“是,臣经此教训,再次出入猎山的各处密林定然会万分小心。”
“臣身上还有伤,可否先回住处处理伤口?”
蛮族长身上还有潺潺的黑血流出,嘴唇也越来越白。中毒之兆。
捕兽坑为了捕捉到的野兽能吃,断不会用带毒之物。
蛮族长在说谎,这点毋庸置疑。
容帝知他说谎,却不追究:“蛮爱卿,你身上的伤看着不轻,朕让太医去你的营帐帮你诊治诊治。”